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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以为我们有很多共通点,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尽管不在同一片街区,但说到底这些街道又有什么不同呢?我看过很多次这样的街道,延伸至天边,像桥一样g起尽头火一般的光亮。但我从来没想过傍晚是什么审判日,街道又是天空的一道伤口。我会惊叹夜晚的美丽和生活的无趣,但从未觉得当我回到家时,就要面对我内心深处无处安放的贫乏。我想我受到了冲击,我想找出句子来反驳作者,但我的脑袋空空如也,仿佛正印证了那句“贫乏”。

“你喜欢吗?”他靠在背后的枕头上,有些期待。

我把书扣在他的交叠的手腕上,拎起他额头已经不再冰凉的毛巾,试了试温度。“你没有再发烧了,自己去吃药,我走了。”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贴在我的脊背,我逃一般冲出了房间。走廊里的夜灯还没开,昨夜的雨一直下到了此刻,闷热被全然压过,四周的清凉让我烦心。我走到卫生间打算洗脸,但镜子上蠕动的蜗牛让我放弃,我决定一会儿再来,等蜗牛爬完这个雨夜,一切恢复正常。

我终于想起自己应该给妈妈发条信息,我向她问好,说自己在这边很开心。没有提到尼诺受伤也没有提到任何其它东西。我觉得自己很快乐,她也需要感知到我的快乐。我一向不后悔,我不想让这一点改变。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很快,但很快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安东尼奥病好了,我们就能乘上最近的一艘渡轮,回到我熟悉的地方。

我又想起莉莉丝,她快乐吗?她的乐队更好了吗?她会不会想到我?我想和她在一起。她和男友在一起一定b我现在的处境要好。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起尼诺没有血se的脸,一会儿闪过热烈的橙红晚霞,最终我决定看看我的化学。开学补考不过的后果非常严重,我不想留级。

但化学太难了,我总是忘记哪个反应要加什么催化剂,这些狡猾的小东西也像老师故障的幻灯片一样在我的脑子里面巡回播放。我的困意被g起,手脚自己决定先上了床。

就在这样的时刻,我躺在床上发呆的无聊间隙,一段悠扬的口琴旋律捕获了我。我想蜗牛终于爬完了这个雨夜,在凌晨的稀薄月光下,我开窗,低头瞧见了萨默。他b划着我看不懂的手势,我也装聋作哑对着他b划。他不知道接收到什么消息,一脸兴奋开始爬外墙上的水管。我吓了一跳,但他跟只灵敏的猴子一样晃荡着上来了。我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些。突然他脚下一滑,只剩一只手扒在狭窄的yan台上。我差点儿惊呼出声,那是安东尼奥的房间。好在有惊无险,在他残忍下脚踩破了无数爬山虎的叶子后,他咬着口琴把手搭上我的yan台。然后他就攀在这里开始在口袋里面0索,好一会儿才0出一张皱了的y纸,上面写着他一周后的生日派对地址,落款是一只挠头的卡通猴子。

“谢谢你,还有上次救了我。”我轻声对他说。

他眨眨眼睛,又悄无声息地原路返回。等他离开我都晕乎乎地不相信这是真的。那本摊在桌子上的化学课本没有任何变化,我把窗户关上,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段旋律开始在我的耳边盘旋,我睡不着,也看不下去书,竟有种就此追随萨默的冲动,他那么自由,像海滩上自由自在的海鸟。我把食指戳在太yanx,想象有一根魔杖现在要把那段旋律从我的脑海中ch0u出。我越是避免回想,大脑就越发强化记忆。我知道自己忘不了这段旋律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安东尼奥之间的相处怪异起来,他不明白怎么惹到了我,我总是在他开口前就跑掉。即便是在我去取晚餐路上碰到的时候是的,他还是会照常做晚餐,但我会拿着餐盘到我自己的房间,也是只有应付了事的“你好“”晚安“,或者一些无关痛痒的闲扯。唯一能让我们深入聊下去的就是他从父母那里知道的有关尼诺的消息。这似乎让他困扰了很久,我再注意到他的样子已经是三天后,他非常憔悴,胡子也没刮。我想从他身边经过,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眼睛亮得出奇。

“莱拉,你不应该这么对我,我很痛苦。”

我还没反应什么,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我没当回事,因为萨默又约我去石礁区那边走走。

就在那个晚上,他0进了我的房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会把门锁起来。后来他告诉我钥匙就在书房,如果我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它们挂在书架旁茂盛的吊兰下。

但我不知道这些,我拼命想在自己和他之间建立起重重帷帐,用我读过的所有的书,那些有关x1血鬼狼人的ai情,繁复的化学方程式,或者那些晦涩的进不到我脑子里面的哲学书,堆起隔离的g0u壕。和他在一起让我不正常,是的,我渴求他的思想,他能念出缱绻诗歌的嗓子,和写出雅致情话的手指。

我把那个无知的自己掩藏起来,开始怀疑起他对我的靠近是出于什么心理。我用萨默来逃避安东尼奥,就像当初为了逃避尼诺而被安东尼奥x1引。但我得到了什么呢?尼诺受伤了我才留恋起他的t温。我想质问安东尼奥为什么还不回去,他不想看看尼诺吗?我躲在门后听他和家里的通话。尼诺话很少,安东尼奥安慰他很快会康复的。他提到我那晚淋雨生病了,需要静养。尼诺肯定想起我了。为什么?我想抓过他的手机,告诉尼诺我马上就要动身前往医院看他,我受不了这个地方没有他。但我悄声离开,任由安东尼奥扯谎遮掩我跑出去和萨默幽会的现实。

我遏制住想向莉莉丝倾吐的yuwang,我怕这个让我自己都讨厌的人让她躲起来,如果连她也离开我了,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萨默从来没有牵过我的手,真好笑,亲都亲过了,居然还会被牵手吓到。我坐在石礁上听他讲这片海岛以前是一座ai喷岩浆的活火山。多久,我问。他愣了一下,说一两百年前吧。现在呢?现在si掉了。海风吹起我的纱裙,他目不斜视,灵巧地跨越在高低不平的石柱上,我跟着他的脚步,踩在他刚踩过的地方。即便风吹过那些痕迹就会消失,但这还是奇异地令我满足。有一次我脚下一滑,在他眼皮底下从高处跌落,我本以为他会抱住我,结果他只是拉着我的腰带,把我稳稳当当拽直了身t。我一时没想到还有这种c作,站在礁石上笑得差点儿又摔一次。

“你在海里救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变得不像他了,我想。

“你掉下去不会si的。“

“但可能会和尼诺一样摔断腿。“我观察他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让我不要再提尼诺。

我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他对我的隐瞒让回程的路都有些面目可憎。

如果,我再一次想到如果。如果我没有谈起尼诺的话题,我可能和萨默一起坐在沙滩上。他会提到他指腹的茧是因为弹琴的缘故,并且他愿意给我看他的吉他,为我弹奏一整晚的歌曲,从古典到摇滚,再到流行。像莉莉丝会安慰我的那样,来平息我的别扭。?

这意味着什么?那又意味着什么?安东尼奥的世界里那么多意味着。

“莱拉,你照顾我,又抛弃我,我做错了什么?”他把我抱进怀里,“那本诗集惹到你了吗?我给你道歉。”

我想告诉他不是的,是因为我认清了自己的本质。我是个无聊又胆小的人,我没有去陪着受伤的尼诺。我想躲开安东尼奥,是因为他的文学气质刺痛了我。但现在我改变了想法,他也是个卑劣的人,能欺负亲兄弟nv友的人b我好不到哪里去。

“你会用录像来威胁我吗?”我咬着牙,忍着从他肩头撕咬一块血淋淋r0u的冲动。

“没有镜头,骗你的。”他又贴上来,用胡茬扎我敏感的x脯处的皮肤。我松了口气,觉得有些可惜,又有些惶恐。如果这场亲密不是强迫,那就变成了偷情与合j。

“尼诺会发现的。”我说,尼诺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他喜欢我,愿意保护我,他是我的男友,我融入学校的门票。为此我可以忽视他的缺点,他对我的图谋。他有什么缺点吗?我想不出来。

“那他永远不会知道。”安东尼奥向我眨眼睛。他的眼睛是下垂的,认真的时候也像一条狗。他的话让我安心,毕竟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大学生的话就是长者的谏言。他说他读英国文学,毕业论文的研究方向是……

我没听太清,他拉着我的手在ziwei,边喘边说那些我听不懂的东西。他不仅在享受我的手心带去的刺激,从他看我的频率来讲,他更享受的是我懵懂又倾慕的目光。直到我的手心发红发热,他才靠在我的肩头s出来。那些yet溅在手上是微凉的感觉,他拉着我十指交错,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抹得到处都是。最后他捏着我的指尖,把上面已经看不出颜se的亮晶晶的一层t1an掉。他尖利的牙齿摩擦着我的指腹,呼x1洒在我的手背。他的眼眶是红的,眼睛是sh润的,像个x1血鬼。

“别咬我。“他开始亲吻我,腥涩的味道蔓延到我的喉咙。我想g呕出来,但他一只手控制着我的后脑,一只手0索进了我的两腿之间。他的手是sh的,滑腻腻的像条蛇钻进了我的身t。

很快他开始不满足于手指的进出,他说那块地方太软了,莱拉,我可以用用你的腿吗?你把双腿并拢,跪在这里。对的,对的。好nv孩,我发誓不会进去的。我只是轻轻碰一下,戳一下。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语气甜蜜充满诱惑,和周围sh热的空气一起将我捕获。我抓着床头的栏杆请求他慢一些,再慢一些,不要顶进去那里面,浅的不可以,快的也不行。

但他可怜兮兮在我背后t1an我的后颈。莱拉,我好难受,你那样对我我很伤心,你得补偿我。我看到萨默来约你了,你不想尼诺知道的,我说的对吗?

安东尼奥就是这样,他绵里藏针,仿佛不扎一下别人就不能让他有安全感。难道是萨默来约我给了他抓住我把柄的自信?他一开始不提及萨默是没想到我接受得这么顺畅吗?

很快我想不了这些,安东尼奥真的把他的yjg戳进我的身t,不是试探和逗弄。我一下子僵y起来。

他大概也不好受,但他急促的语气中明显夹杂着激动。

“亲ai的,你是处nv吗?“他的手r0u弄我的腹部。“哦莱拉,我的天使,你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我想说不是的,这一切不是为了给他,但他试图强y挤进来所引发的疼痛让我双腿发颤,额头冰凉。这不像夏夜,这像寒冬。

安东尼奥的手法太好了,他很快把那些痉挛的腹部肌r0ur0u到柔软服帖,然后把手指伸到——“莱拉,这里是y蒂,你刚刚在我大腿上蹭得快乐吗?”

我点点头,“你快些。”

“不要着急。这样……”他促狭地刮弄那个地方,熟悉的发麻感放电一样爬满我全身,我抖一下,感觉有东西流出来了。安东尼奥很贴心,他实时告知我身t的反应给他带来的t验。“哦宝贝,你的水洒在我的yjg上了,这太美妙了,你感觉到了吗?”

他开始轻轻动起来,他夸赞我漂亮的身t,这么多水,不用润滑ye就能让初夜如此顺畅地进行下去。“ai哭也是优点。”

我被他c得迷迷糊糊,没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把我的身t反过来,我看到他脸上的颓唐早就消失殆尽,那双红yanyan的唇张合。他说,“莱拉,你该哭的是这里。”我低头,看着他捏着我的中指,搭在他的yjg上,一起塞进了我的身t。

承受和侵入融合在一起的t验让人眩晕,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这一定是场yan丽的衔尾蛇噩梦。

等我终于从浑身酸软的噩梦中逃脱出来,安东刚好端着早餐进来。早餐闻起来是香肠和煎蛋的香气,还有n的味道。但我的注意力被一杯清水和放在它旁边的药片x1引了。

“这是……“我没说出来。

“莱拉,为了我们好。“他拉过椅子,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书,坐在我的手边。昨晚他搂着我入睡的,我莫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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