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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阴郁社畜和女主一起穿越兽世变成亚兽

 

他被永远留下

“不错嘛,啧啧,小景这次也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路人甲的部长照例夸奖,444倒是认真地挺着,蓝色的小球是不是闪着荧光,看起来颇有荣辱与共的自豪感,景深则是想着这次休假能有几天。

部长也没看出来他走神,只当他在看主系统的分身,向那位大人宣誓自己的衷心,一时间更加满意了,气氛很是融洽,两人一统其乐融融。

“兽人世界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所以这次工资变高了,小景,我还有事,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五天之后来上班,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我们路人甲部门的……”

恰好有人叫部长去处理一个员工意识体被困在世界快三个月的事情,这才让他打住了话头,意犹未尽的部长挥挥手,面上和蔼地让景深和444离开。+

“444,你出去玩吧,我给你划了积分。”景深在光脑上不在意地点点划划,40000瞬间变成20000,444高兴地用完全变成荧光蓝的金属球体亲昵地撞了一下景深的胸口,然后就开开心心跑去玩了。

他们所处的时代很微妙。

有趋近于古华夏神明的科技,能穿梭进入世界,但是又偏偏差一点点,他们最多只能作为扮演者,不能更改,不然代价就是快穿部频繁的被留下。

世界意识与总部达成了平衡,他们去做任务,每一次都能获得世界的部分能量,具体是什么景深这些员工不明白,或许只有像主系统还有没有出现过的主神才知道吧?未来世界的一切都用积分交易,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满足,便开始寻求精神上的满足。

或者说是——刺激。

于是,公民成年后,大于一半的人们都会选择加入快穿部。

越是靠近天命之子的,得到的积分奖励就越多,能扮演男女主角的凤毛麟角,而他们也开启了最有最顶端的权限——直播。

人人都想要独一无二,渴望被人群目光追捧。

景深仰头看了看这颗星球蔚蓝的人工天空,他想要去s12星球,听说那里的景区纯天然,也许会比现在蓝得有些刺眼,白得有些假的云看起来顺眼吧?

他没什么大志,身为未来公民,就算不挣钱也能领到基础公民赡养费,他只是太无聊了,所以才想要加入路人甲上上班,虽然那两个世界都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故,但景深暂时还没有辞职的打算。

或许人就是奇怪的生物,满足了基本的生存要求,就开始向往更高一层的追求,以此循环往复,直到满足到再没有欲望,便开始产生毁坏倾向。

太闲了,干嘛想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景深闭了闭眼,从宣称无光污染,蓝色环保的一栋栋高科技大楼下穿梭,一路上有许多善意的陌生人表示可以载他一程。

景深都拒绝了。

人没事做会废掉,腿太久不用也是。

他生得姝丽,气质却又冷淡疏离,还是难得的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个机械零件,走回去的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哦不,应该说什么种族都有。

毕竟是未来世界啊,赛博朋克式建筑,千奇百怪的种族,机械异肢随处可见,电子光影和冷漠的肉体温度将一切都隔离得分外融洽。

至于小孩?种族隔离?科技解决一切,大街上很少会有夫妻带着小孩,虽然男女现在在科技的支持下都能生,但是既然可以不受生育之苦、分娩之痛,又何必非要自己怀着十月?

更何况性爱在如今已然不是什么让未来人谈之色变的东西了。

法律倒不是没有约束,但是很显然,并不是很管用,景深目不斜视地走过巷子口那堆拥吻的情侣,或许只见一面,只要双方同意就可以上床。

那些示意自己可以载景深一程的,何尝没有这个示爱的意思呢。

景深也是科技下的婴儿产物,同他一批的还有安璃,不过他们俩比较倒霉,刚出生,父母关系就决裂了,于是他们两个一起被政府养大。

他坐回到自己柔软的床上,给好友发了条信息,应该也出来了吧?上个月换了一个赛道,也不知道他还好不好,不知道顺不顺。

想起好友傻乎乎的那个样子,又想起好友换的这个职位,景深揉揉眉,难得多了些属于人的情绪,又多发了几条信息,并将自己准备度假的星球发给他,让他任务结束一块出来放松放松。

s12星球无愧于湛蓝的称号,风景确实优美。

景深躺在椅子上,静静地享受,海浪卷起沙子,游客们欢声笑语,飞鸟估摸着叼些食物吃掉,他渐渐闭上眼。

睡醒后,沙滩椅旁边的桌子上多了一朵百合花,不知是谁拉下的。

又或者,是明晃晃的猎艳信号。

但景深并不喜欢花,他只是静静端详着花,从花苞到花骨,再到花芯深处象征新鲜的露水,剔透地从里面滴落。

他更喜欢野草,喜欢那上面蓬勃的生命力。

好友倒是喜欢花,无论是大花小花,对此他的理由是,“无论是什么花都很漂亮,我欣赏它们的开放的不容易,即使成为不好看的花也有它独特的魅力!”

但如今卖到纯粹的花并不容易,就像人工服务,光是这一朵水仙就能买下半颗s12星球,安璃对此很是释然,天真笨拙但是又拥有大智若愚的智慧,“没关系的,我喜欢花,又不一定要买下它,远远看到就会很开心了啊。”

景深还是用光脑拍了一张照片,似乎并不是错觉,那朵纯洁的白百合更有活力了些。

多想了吧,他始终没有触碰那朵开得正好的百合花。

离开了s12星之前,酒店退房时,不知道是哪位大手笔的人又送了他一捧昂贵的花束。

景深没有接过,他对为难的服务生说,“没关系,你卖掉或者留着都行。”

服务生哪里敢啊,但是良好的职业道德让她也做不出强塞给景深的行为,于是,她在两种被投诉的风险中急得团团转,光洁的额角都冒了汗。

“景深深!!!我回来了!!!”此刻终于出现的安璃缓解了近乎焦灼的气氛,“咦?这是真的花吗?给我看看?”服务生看了看景深,景深点点头,几乎是忙着交差般的,她讲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安璃。

“咦咦咦?!它枯萎了哎?”安璃那张漂亮脸蛋上满是无措,服务生更是慌张,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在谁的手上枯萎的。

“没关系。”景深对着服务生说,女孩如蒙大赦地回到位置上,和朋友分享这个八卦,差点要赔上一辈子都还不起的钱了!而景深对着皱着脸欲哭无泪的好友说,“你也不用太担心,它枯萎了不是你的错。”

“我就是有点难过,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真的花呢!”安璃揉揉头,将花束递给景深,幸亏是景深的东西,不然他也要悲伤的背上贷款了。

景深接过,马上,不可思议的奇迹就发生了。

“哇哦,所以这束花是察觉到你想要送给我所以自己枯萎了的嘛?”安璃眨巴着眼睛,景深忽然感到头有点疼,“我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谁会有这么大手笔。”

“好吧,不过,你是要去上班了吗?”景深将那束奇怪的花放进空间胶囊里,安璃赤着脚踩水边的沙子,“嗯,今天下午就要去部门了。”

“okok,一路顺风!”安璃学会了古地球的手势,将手合拢捧在胸前,像模像样地祝福他,“希望下次我们能一块出来玩!”

“嗯。好。”景深对他挥挥手,没有再问其他,他也是,见一次面就足够看得出来彼此没什么大事,那就行了。

“宿主,玩得开心吗?”444凑上来贴贴景深,景深时常觉得自己在带小孩,当然,或许他在444哪里偶尔也是小孩。

“嗯,还可以,收拾一下吧,我们去上班了。”

“好嘞!上班班赚钱钱,休大假!欧耶!”

即使在悬浮车上,444还在念叨自己的雄途大略,景深难得觉得有些羞耻,在路人们的眼光下低头不说话,也错过了在远处高楼上的目光。

444:所以这次我们要扮演的角色是仰慕男主苏怀瑾的男妓,在他被反派为难的时候出来为他献身给他好男色的下属,然后被一剑刀杀下线。

景深:这次任务还挺简单的,不过,所以我们现在是在走仰慕上男主的任务吗?

444:yes!

景深:这个任务感觉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

他任由身后的侍女为自己摸上厚厚的白粉,里边是女子服装,外面则是男子的衣裳,只是从内到外都很是娇柔,这次他的脸也变得更温柔,这副身体也才堪堪不过十三岁,正是男妓们发育刚好的年龄,或者说,再大两岁,就要被“人老珠黄”了。

他现在还只用做些陪酒卖笑的工作,老鸨看他姿色还算上乘,虽不如花魁,但是也算是姿容甚艳,平日里也颇有几分书香气息,她看得也算顺眼,就培养他做清倌,预备在他十四岁时将他献给一位大人物。

景深走出去,照着人设,温柔抚琴。

期间没有抬过头,任由客人放肆的目光打量。

直到……

“他是谁?”这不对吧?男主的出场台词不对,时间也不对,应该在他被富豪想要霸王硬上弓才出现,这样才符合他利益最大化的冷漠。

手指勾住的琴弦不甚漏了音,但在场的人都没有在意。

他恰好抬头,与掀起珠帘的男人对视,刚刚说话的也是他,男人深沉的目光令他有些心里打鼓,同时,是任务无法正常进行的警告声,他已知道来者何人。

是沈握。

反派摄政王。

“你叫什么名字?”沈握挥了挥手,让他不用行礼,遵照人设,恰到好处的震惊揉在温柔的脸上,“小人叫景深。”

“我欲为卿赎身,不知你意愿如何。”真稀奇,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应该跪下谢他,景深也该如此,他应该跪下,但是半路又被走进的沈握扶起。

我?我能拒绝吗?我应该拒绝吗?景深无奈极了,况且身份上他也根本不能拒绝,情理上更是不应该拒绝。

“本王就当你同意了。”靠得太近了,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飘过来,景深竭力装作羞赫感激的模样,心中早就骂了一遍又一遍,我要你救啊?

444:宿主qwq……

景深:走一步看一步吧……

毕竟从第一个世界就开始奇奇怪怪,上个世界也没好到哪去,只要基本对上其实也还好,他的内心望天,毕竟是已经经历过两个世界的人了。

他被沈握带回王府,好吃好喝的养着,沈握有时候回过来,让他弹清心曲,景深从不抬头,但也还是会不经意和他对上目光。

从接收剧情时,他就觉得,沈握很像狼,又很像老虎了,对上眼的时候,又觉得他像一头疲惫的狮子,威严强大又在他面前示弱。

府里面没有人对他不尊敬,就连管家,一直看着沈握长大,算是半个父亲的他也从没对景深摆过脸,说他是狐媚子。

越是这样越发令景深觉得不对劲,这哪里是他一个男妓应该得到的待遇?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半,有天晚上,沈握照旧来院子里听他弹琴,厚重龙涎香下面是掩盖不住的血腥味,嗅觉灵敏的景深闻到了,他停下手。

“怎么不弹了?”沈握睁眼,看着月光下的人儿,他长开了,也没有再像一开始在小倌馆里见到的那样涂着将他面容完全覆盖的白粉,清丽又温柔,说话也轻轻的,像朵小白花,又像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王爷,您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包扎呢?”景深迎着男人打量的幽深目光,与计划里背道相驰的吐出了他不该问出来的问题。

“因为,想让深深心疼我。”他在景深面前第一次危险地露出了捕猎者的獠牙,白森森的牙被舌头舔了舔,他的眼睛落在了景深的唇上面,他更想要狠狠地把那片粉色的唇瓣亲到红润,把一直温柔却又淡漠的他欺负到没法说话,无法从床上下来。

“深深,你害怕了吗?”沈握明知故问地凑近,气息也更痴缠,暧昧、恐惧?使得景深无路可退还向石凳后面跌去。

男人却大手一伸,抱住了他,将他紧紧地按在怀里。

“我给你时间。”动作却更加过分,在颤抖着不知道是羞耻还是害怕,又或者两者兼有之的男孩身上,用头埋在了那一头打理得很是柔顺的青丝三千上,很清淡,偏偏又很难忘的味道,就和景深这个人一样。

“但是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哦,”他满足地落了个吻在男孩雪白的脖子上,“不然我会把深深肏坏的。”身下的伤口因为过分的动作完全裂开,空气中血腥味和香味交织。

他能回答什么?只能在澄净的月光下,背对着男人,小声地回答了一句“好。”

一晃再是半年过去了,景深已经十五岁了。

他的身体已然过了男妓最受欢迎的时期,开始抽条,五官也逐渐在温柔上妆点英气,沈握时常会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厌倦,没有太过汹涌的情欲。

“王爷,外面传小人是您的脔宠,如此败坏您的名声,真的好吗?”景深难得没有窝在那间院子里面,他是该急了,原男主的剧情已经走到四分之一,他本来该为男主献身而死,成为导火线,可他却根本连他的样子都没有见到过,这可怎么行啊。

庭院深深,沈握携他的手上了小舟在莲叶中漂泊。

“我不介意。”沈握摘了一捧莲子,亲自给景深剥壳,清甜带着丝丝苦涩,夏天已经过半,但今天是个阴凉的,阴云挡住了过分炙热的温度刺到皮肤上。

可我介意啊,景深无声呐喊,可他不可能直接和沈握这样说。

他也不能自杀,因为不符合人设。

更不能刻意制造和男主苏怀瑾的巧遇,因为一出门要么是沈握公然牵着他的手,要么就是十几个精壮侍卫将他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别说男主了,街上买吃食的小贩看见他都会被这种豪华待遇吓跑。

“深深,你想去私塾吗?”沈握喂一个莲子,景深就接过一个塞进嘴里,倒不是他不客气,违背专制独行的投喂者,那么沈握就会换另一种暧昧的方式喂给他,嘴对嘴那种,太黏腻了,景深接受无能。

“小人?”景深迷惑地用手指指自己,温柔的眉眼软化,“可以吗?”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喜悦,嘴巴里还鼓鼓地装着没有吃下去的莲子,看得沈握心念一动。

“嗯,但是我有三个条件。”沈握将莲子壳扔进池塘里,被养得傻乎乎的红白金鲤鱼蹿上来争抢,发现不是美味的鱼食后才一哄而散,有些气性大的还跳出水面甩了甩尾巴。

好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但是总好过没法接触到男主吧?

景深不讨厌沈握,虽然一开始很是奇怪他为什么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场合,还将他带走,但是这两年里面,他除了偶尔出格的举动外,其他时候,都将景深当做平等的人来对待,景深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确实不讨厌他。

“王爷您说,小人一定照办。”景深本想着低眉顺眼的垂下头,但是沈握却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的头抬起,抬到能和他对视的高度。

“不要再叫我王爷,唤我醒玉,”这是他的字,景深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正在他无措时,沈握那双欲念重重的眼还望着他,似乎是因为这难得窥见的真实发笑,泄露出几分笑意和满足,“还有,以后在我面前称‘我’吧。”

如蒙大赦还是欣喜若狂?他只得感激涕零,不停地感激沈握。

小舟撞到岸石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直到身体快要重合在一起。

目光一直相接,如果沈握是烈火,是炙热而足以让人烫伤的,那么景深就是酒,一瓶尚且没有开封的美酒,光是看着就让火想要烧得更烈些,欲念成网,在两人的身边编织笼罩,形成了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进入的私密空间。

沈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将他斜抱起来,青涩的少年揽在怀里,他被自己养得很好,皮肉匀称,也不是当初见到的那个瘦弱、铺着厚厚白粉,只有那双眼睛明亮若星的男孩了,他在府中视若无人。

景深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口,竟然诡异地开始动摇自己的原则。

就在这里稍微歇息一会吧?

沈握总是令他觉得,他是在透过这副身躯,与他对话。

或许是因为那两个世界终究给他留下了不忍心的情绪,他竟然遵照着人设时,会妄想着……

到了,他被男人轻轻放在床榻上。

沈握最喜欢的就是他的眼睛,无论是真假情绪,总是明亮的,格外不同,令他孤寂的心有了停泊的岸口,他喜欢景深,不是假话。

仿若天外来客,却又与那个该死的天命之子如此不同,犹如甘泉,滴下慈悲的露水,将他这个渴死在荒漠的人救活,多为我的目光停留一会吧。

他抱住景深的背,呼吸声显得格外粗重,一面是情欲在翻涌,一面是亡命之徒握住了唯一安心的满足,烈火交织,汇成了复杂的心跳,在靠近他的胸膛处阵阵作响。

“深深,你可想要字?”沈握拥抱了很久才放手,像是确认了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他问。“你可以拒绝。”

上位者通情达理,下位者就能拒绝了吗?

他本想像从前一样,温顺地否认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不想。”陌生的期待造就了吐出来的话,如此大逆不道,沈握却没有怪他,他将手握住景深的背脊,温润的肉感盈盈,留下似有似无的暗香。

房间光线很好,即使今天是个阴天,也能将对方的神情看得分外清楚。

“好。”沈握却笑了,比从他身上被索取更感到满足。

匪夷所思,又如此合理。

过往常年握刀骑马率兵打仗的痕迹留在了指腹,摄政王的手并不精心保养,摩挲着舒适绫罗绸缎,他的动作却又无比的快速,抽离常常险些带上精贵的丝线,被摸的人,肌肤隔着衣料被这种亲昵又色欲的动作,从上到下,每个角落,每片每寸都被摸到颤抖。

他的身体本就是男妓,被过早催熟却又不欲令他抽条长高,于是在调理了两年后,才逐渐正常发育,但身体里那些基本反应却无法被抹灭,他还是太过敏感,只是这样,就已经勃起,在下腹支起一个帐篷了。

沈握却没有觉得不爽,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如果不想看到景深的男性性器,那他一开始也不会命令府医为他调理身子,他的大手握上去,看见景深的睫毛颤了颤,一颗泪珠将跌不跌,令他欲念起又生怜惜。

这样的情绪体验太过稀奇,他几乎是得意的,满意看见景深因为自己而勃起,他想要占据他的身心,令他也爱上自己,和他一同沉沦。

他的手指几乎全都附着厚茧子,隔着亵裤玩弄那根没有被使用过的男性生殖器也会带给他分外不同的感受,不疼但是却引发了这副身体无法忍耐的痒,下腹蹿了更邪门的火,亵裤那一顶端都被打湿了,却还是射不出来,被疼爱又被掌控禁锢。

就像沈握对待景深的态度,想要让他成为娇贵的金丝雀,只属于他一人,又更渴望他能成为翱翔在蓝天苍穹的雄鹰,然后自愿爱上他。

“求您……”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湿漉漉的示弱,沈握却不满意。

“深深,你不该这样叫我。”或许男人是真的不高兴,堵住那根在临界点想要射精的少年鸡巴,却又撩拨着上下,尤其是马眼口附近,惹得它不断流水又累积过分的欲望,囊袋的初精摇摇晃晃,景深神智连同身体被男人快要弄晕了。

福至心灵般,他说,“求你了,醒玉……呃啊!”

射了,隔着衣服被那双宽厚的大手,弄射在了亵裤里面,湿漉漉的,滴答着甚至白浊顺着落到了大腿上,微凉的温度让他反应过来,神智和身体却都还在敏感的不应期。

他的眼睛也还是湿漉漉的,半闭半开,被男人吻住,那滴刚才悬而未决的泪也在落下的瞬间被他舔舐,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般珍重。

景深没有避开,头一次认真享受着他们所谓爱意所致的情欲。

男人剥下了他,从外而内,细密而湿热的吻逐渐转移到了唇齿间,犹如吃一颗饱满的蜜桃,汁水充沛而甜蜜,连里面的软桃核,不能吃的,也被细细地吮吸了个干净,每一处,包括硬的牙齿,也被勾住的两根舌头,在睁着眼的两人嘴里面亲了个干干净净。

每一分寸间,龙涎香都霸道地包裹住想要逃离的清淡雅香。

身下更是被不安分的手被解开,景深的手被男人放在大腿上,不知算是调戏还是什么,他竟然将身下那根鸡巴不停地向景深的手上撞击,他的裤子也没有褪下,却给了景深刚才自己被他摸鸡巴时的错乱感,意乱情迷的不只是负距离接触的唇舌,还有他们凝望着对方的眼神。

“深深,你喜欢吗?”过了许久,亲到脸红,他才退出,相接的透明水痕在空气中落下,景深的身下早已一片濡湿,不能看了,他同样也如此,那根鸡巴高高立起,彰显着它雄厚的资本,飞速掠过眼,一人脸更红,一人得意地笑。

他没有回答,然后被男人剥下了黏糊糊的裤子,还当做是买一送一,将身上的外衣也脱下,摸到里面同样湿漉漉的里衣时,则是故作才发现的好心样,说:“怎么湿了?穿着可是会生病的,脱了吧。”

然后对着景深说,“你可以帮我脱掉衣服吗,深深?”

明明是霸道俊美的一张脸,此刻却顾盼神飞,死死盯着景深的手,似饿狼垂涎鲜肉。

景深没有回答,他的脸更红了,几乎是看不出来的小小点了下头,垂在那根还在将深色布料洇得更湿的鸡巴庞的双手将他的裤子解开。

摄政王府里一切用料都是极好的,他的衣服也是传说中不会进水的金刚布,可诡异的,景深却像是刚才被他这根击打亵玩双手时,感到双手被它流出来的腺液打湿,粘稠又色情,分明是幻想,却又因为是幻想才显得如此情欲蓬勃。

前面提过的时不时过分的举动,基本上也就是互撸。

如果,不知道是暗示自己可以接受还是为什么,景深竟然在隐隐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被解开身下的衣扣,被全部都脱干净,被那双大手抚摸。

“深深……你真美。”沈握蓬勃的欲望还掌握在景深的手里,虚拢着,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弹跳着,青筋暴起,流出的腺液打湿了一半干燥的手。

迷离而缱绻。

那根想要进入他身体深处的恶兽被他亲手放开,解除最后一道防护,真切的,热烫的温度大到他的手上,他迷惑着竟然想在沈握的眼下握住它。

沈握却没让他这样做。

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更深入地侵略他的嗅觉,窒息的厚重香味和男性气息将他笼罩,他被抱到男人赤裸着的宽阔胸膛上,他身上也几乎是赤裸着的了,除了头上的发带,肉贴肉,就仿若亲密无间,这里也是烫的,冷热相接,几乎是快要使他跳起来了。

那双手却暴露出他主人的霸道专制,像饿狼般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将不安的他几乎是按到了那根最热最烫的大肉棒上,快要被灼伤了,大腿侧的危险警告传到了大脑里,可是能怎样?推脱的一律被视作羞怯的欲拒还休,还被握住那双如玉的手,放在胸膛上。

就像是他如今做的一切一样,令它帮助主人体会他的雄厚,生命力奏成的心跳如鼓,在景深的手指下跳动,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妙不可言,血脉蓬勃的诱惑着他情动,和他成为欲望的共犯。

景深不过晃了会神,身下那根刚才还和他臀部有些距离的鸡巴就顶到了他的臀瓣里,或者说是怼到了雪白柔软里,他在这个世界泪腺或许太过发达,此刻已经开始隐约有些泪意,美人的温柔面上映着被欲望捣碎的破碎神智。

“深深,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男人忍耐着快要澎涌而出的欲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抵在他的耳边缓缓说,“我不进去。”

他知道自己可以强迫景深做完,从买下景深的那一刻就知道,但是他不可以那样做。

两年,景深对自己的态度已经逐渐开始变了。

他想等到景深心甘情愿。

那根从雪白的臀瓣向下移,逐渐停留在景深的大腿间,磨住那里的嫩肉开始研磨,像是想要将开得最好的牡丹每一瓣都捻出汁水,在那里面从刚开始的缓慢逐渐越来越快,那些红痕本来是留不住的,奈何一个人太过执着,照着那里磨了几百下。

都红了肿了,男人却还没有射出来。

景深的泪水已经流了不知多久,他已经无力支撑不坐在男人身上,在刚才就完完全全跌坐在男人身上小小地丢了一回了,这是他第二次射精,没有第一次那样多,但白浊也完完全全沾在了男人的胸膛上,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眉眼也生得深邃,看着就像是被染上了画粉。

他没说什么,反而笑了,笑意很是奇怪,带着得意。

“深深啊,你这里都红了,”真是嫩啊,他很满意景深被自己养得这样好,倒也不是恼怒,反而带着计谋得逞的狡猾,“那就换个地方,好吗,深深?”

他把景深抱起来,调整位置,将那根抵在了臀瓣中间,亲上了好不容易才变回粉色的唇瓣,又是色情地将那里面亲了个遍,身下却也没有闲着,已然开始在柔软的臀肉里面缓缓抽插着了,水痕不知道是那根带着很多精液的鸡巴上流出来的,还是菊穴口本来就殷切渴求而留下的,上下都被亲着。

“呜呜……哈啊……”

景深也根本来不及回答好不好,愿不愿意。

他已经整个人都被色情的吻和对待弄得晕乎乎的了。

然后就是更加过分的,在他无力地仰着头时,身下抱着他腰肢的男人含住了那两颗在空气中摇晃的乳头,已经充血从粉变红了,在男人湿漉漉又火热的嘴里面,带给了他更加不一样的体验,身下也被肏得更狠了,明明一次也没有进去过……

明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肏进菊穴里面了……一次也没有肏进去过……每次都是差一点,鸡巴头都要滑进去了,又马上拿出来,然后继续这种不止应该称为是快乐还是痛苦的性爱了……

明明那上面的每一根青筋都印在了多汁的臀瓣上面,偏偏……他就是不进来……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起来了,景深的胸口还被含着舔着,他没什么奶肉,却也被好生玩弄了一番,他忽然不想让这个混蛋反派这么好过了,他要惩罚他。

罚他肏进去。

可他报复的举动也不过是夹紧了臀瓣,让男人的鸡巴抽出进入更加艰难一点而已。

毫无用处,而且对男人而言,这根本就不是惩罚,反而是奖赏和鼓励。

他肏得更快、更重了,两个子孙袋啪啪啪响亮地打在臀瓣上,连同臀尖都神经般的拥有了不一样的快感,更别说那里面了,菊穴已经饥渴地张开了一个小口,里面的媚肉也在翕张,渴望被进入。

一次,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错开了那里。

景深的叫声一直被压抑着,一面是因为羞赫一面是因为不满足,然而终于又过了一百下这种欲求不满的鞭打,那里传来一阵热度。

“啊!”菊穴还是没有被射入,但是精液进去了部分,景深的脸红透了,压抑不住的叫声也终于发出,带着诡异的满足又不满足。

他昏了过去,男人将他抱起,去温泉替他清洗。

那天之后,景深就进了私塾。

一年前,沈握就替他脱了贱籍。

“深深,下学后记得别乱走,福伯回来接你。”沈握替他理好衣服,也是遇见景深,他开始喜欢装扮一个人,今天的他颇有玉树临风的帅气。

“嗯。”景深点点头,他去私塾也不过是混日子,里面每个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也不是很在乎,毕竟因为沈握,也没人敢当面羞辱他。

男人如今依旧权势滔天。

444:察觉到主线偏离,宿主是否愿意协助修正?

景深:我要怎么做?

444:等待与男主相遇。

fe,不过444这两年出现的频率好低啊,他打着哈欠在马车里面假寐。

景深:444,你是失望了吗?

至于为什么失望,不必多说。

444:……宿主,我不是失望,我是担心你……担心你会迷失在这个世界。

景深:对不起,让我们444担心了,我会尽快找到离开的办法。

话虽如此,但是他的心却惶惶不安,就像444担心的那样,他可能确实应该抽离自己的情绪,再这样下去,或许真的会迷失在这个世界。

他闭上眼睛,心却没法静下来。

最先出现的是如今的心腹大患沈握,再是前两个经历的世界,陆如玉、萧羡、陆云渡、金、苟茫、黑和雪他们……

和沈握相处的时候,他没有想起他们,但是被444这样一点后,思绪却不受控制,想起那两个世界的男人们,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吁!”马车突然停下,景深的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倾倒,马夫在问是谁。

“小生是苏怀瑾,可否请景公子下车一叙?”

谁?苏怀瑾?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当街拦下他?好怪,这是景深的第一感受,还指名道姓请他下车一叙?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你是何人,也敢拦住王府的马车?!”马夫自然也看不上这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男人,况且如果景深真的跟着下去,出了什么差池,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当即就想要扬起马鞭示威,可即使景深沉默着没有说话,马夫的鞭子近在咫尺。

苏怀瑾也没有露出一丝害怕恐惧的表情,反而有股莫名其妙的淡然。

“住手。”景深还是在僵持的局面下掀开了帘子,从马车上跃下来,无视了苏怀瑾靠近搀扶的双手,周围已然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商贩的声音在刚刚就消失尽了,楼上的窗户更是闭得紧紧的。

“我跟你去。”一方面是因为444在脑子里催促个不停,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也有些好奇男主的行为,按理来说,男主不该如此。

“景公子……您”马夫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了景深威胁的目光里,很好,不知何时开始,他也逐渐学会了狐假虎威的仗势欺人了,但是思虑到他可能会被惩罚,“苏公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笑意的苏怀瑾在他心里默默贴上了除了冷血外的笑面虎标签。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沈王爷动了凡心,一护就是两年。”主角的目光带着不带狎昵的欣赏,似是想到并确定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风流倜傥的苏怀瑾对着景深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衣袍靠近了些,“如今一见,倒真是人间无双、姝丽独绝啊……”

“惊扰了景公子真是抱歉,”他将折扇打开,“但我总觉得和公子有缘,希望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小生先走了,希望景公子能记着我。”

随后,在十几个护卫和马夫气愤的眼神中施施然地悠闲离开。

还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挖王爷墙角呢,这莫名其妙的苏怀瑾倒是第一个,微妙的气氛散播开,景深上了马车,继续前往私塾。

他的手里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私塾后院,午时】

要不怎么说苏怀瑾是男主呢,午时过半时,景深前往后院,护卫们竟然没有跟来,或者说是被谁拖住了,男主在表演茶道。

那双凉薄又多情的桃花眼上扬,“景公子,你可愿意帮我做件事情?”

他递给景深的茶水温热,想来入口极佳,可景深并没有饮下这杯象征这示好或者说是诱惑的茶水。

444:苏怀瑾有万人迷体质,除了摄政王和他那批忠心耿耿的追随者,都会在第一眼或者长久相处中爱上他,并且心甘情愿为他做一切事情……

景深:这真的不是外挂吗?

444:别打断我啊宿主,你可以装作被他的风度气质折服,反正这个世界都这样无脑了,加上你莫名其妙的突变也没什么问题,我们还能早一点离开。

气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仅是苏怀瑾与景深,还有他和444。

444:宿主……你还记得喜欢上人物,妄图改变他们命运的那些前辈们下场如何吗?444不想和你解绑,也不想看见你变成那样。

那杯茶水已经凉透了,景深将它搁在石桌上。

另一个人更加淡定,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看来公子是想好了?”

答应的话被444重复在耳边,他闭着眼趴在书桌上,下午了,竹林在摇晃,香气和书香存在感极强,若是往常,他会就着这两样好好神游天外,今日不同,他的耳边全是朗朗读书声,明显的心不在焉也不会被惩罚,这是特权阶级给与他的恩赐。

尖锐的疼痛一点一点敲在了心上,他没有后悔过,此刻却感到细密的绝望夹杂着后悔漏出,犹如银漏滴滴答答,断断续续又清脆。

若是说景深不是因为沈握对他独一无二的对待而开始软化态度,那未免也太将他看做什么高洁君子了,他是人,无论如何抑制也会有属于他的七情六欲。

接受然后再是习惯,直到下午那场说是一叙倒不如说是谈判的对话,他才惊觉,自己确实陷了进去,444说得对,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沈握,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在冰山底下开始融化时,他的出现无异于烈日坠落在摇摇欲坠的冰山上,冰山没有察觉自己被融合吗?

恐怕也不是,景深只是有些倦了。

景深:入职协议有写,员工如果想要辞职,完成五个世界任务就可以了对吗,444?

444没有说话,景深知道,它在气自己为什么如此突兀地就想要离开,更气这个举动下想要抛弃他的潜在含义。

他在温泉里面泡完澡,拢上松垮的浴袍,莹白的肌肤露出,一路上无人敢直视,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熟视无睹?

真是活得够堕落的,一贯温柔的脸上扯出讽刺的笑。

许久,他都走到了院子门口,今夜月光很是澄澈,与洒落在窗上的灯影一同晦明。

444才开口,机械音带着奇怪的情绪波动:宿主,你做好接下来的世界难度上升的准备了吗?景深自然听得出来,也明白它的担心。

快穿部进的多,出的少。

毕竟世界崩坏,付出的代价是员工们的灵魂与意识困在崩塌的废墟里。

成年的联邦公民,无论愿不愿意,都会在18岁生日后收到征召令,他们的脑子已经坏了大部分了,因为只要有点脑子,都不会觉得去快穿部是什么好事。

可他们不过是消耗品。

景深:“我知道。”

不用进入快穿部的终究只是少部分,大部分,尤其是他们新人类,查到这个含义时,他曾和安璃探讨过,他们究竟还算不算人类。

谁知道呢。

世界,其实也和里一样,谁知道是不是又一丛的植物园,而他们这些连蝼蚁也算不上的种族们,又在里面担任着什么小丑角色呢?

他回答的似乎是444,又似乎是在回答自己心里缥缈的疑问。

景深:444,我知道的,没关系。

似乎已经在院外停留过久,此刻还是夏夜,风吹到他的身上,没有多冷,反而很清爽,444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刚才他似乎很悲伤,又不懂那种悲伤是什么,为什么那么沉重,景深推开虚掩的门。

风吹来了空气中带着的龙涎香气,沈握一搭没一搭地用指节叩击着石桌。

他与对方对视。

“深深,你回来了。”男人站起了身,靠近景深,替他拢了拢露出大片春光的浴袍,他竟没有疑问为什么他这样不伦不类且浪荡的穿搭,也没有问景深今日发生的事情,沉默横在两人中间。

“醒玉,我一直想问你,”景深握住了他想要摸自己头发的手,凝望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看着他英俊威严的眉眼,“那天为什么要来为我赎身?”

这场对话并不应该发生,但是景深问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血淋淋的坦诚局。

“哼。”沈握没有恼,甚至可以说是因为这个问题而不恰当的兴奋,他的眼里面沉默庄重的黑开始酝酿恶意和快意,可以说是明显的高兴,他似乎很高兴景深这样问他,“深深,你很聪明。”

“但还不够心狠。”犹如第一次见面那样,他将怀中的景深横抱起,大脚踹开了房间门,院子里的侍从都很有眼色,安静地鱼贯而出。

“唔!”即使被护住,但是因为太大力了,男人搁在床梁的手被打中,他的头被硬硬的肌肉给弄得有些疼,但是对比沈握可能不值一提。

“但你还不够心狠。”男人将头颅献到他的手上,递给他匕首,“杀了我。”

屋内的灯火明亮,景深只来得及注视那双熠熠的眼,疯狂、渴求、虔诚以及被藏得很深的绝望。

那把匕首被沈握温柔地圈住景深的手,一点一点靠近他胸膛上面。

那双手曾经带着景深摸的温度比这里更滚烫,更淫靡,更下流,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产生了窒息的感觉,氧气似乎不愿意让他吸入,他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距离那颗滚烫的心只有不到一尺距离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泪水滴滴答答落到沈握宽阔健壮的蜜色胸膛上,景深被不知为什么的痛苦席卷,他却张狂地大笑,“深深,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吧?”

他已经无法说话,喉咙传来缓慢的刺痛,还含有些庆幸,泪水挡住了他的视线,不必直视那个人的眼睛,火热的视线完全将他烧起来,却不能如坠冰窟的景深温暖起来,反而因为这点珍贵的生命之火而愈发难受。

心绞起来,他喜欢沈握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或许是真的不想杀了他。

“深深,拿好匕首,握紧刀柄,不用害怕,只要捅进去就好了。”此刻温柔的话语却成了魔咒般的蛊惑,景深清楚地看着自己拿起了匕首,按照他说的那样,刺进去。

444:宿主,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沈握,你就能回去了……

杀了他,一切就会结束……

宿主,你还在想什么?杀了他啊!不过是一个人物,他又不会真的死……杀了他啊!

杀了他,杀了沈握……

醒玉,我好像确实有点喜欢你。

手被身下的男人再次握住,推进胸膛,刀片划开肉的音色一点也不好听,明明上个世界那么快就能割开自己喉咙的人,此刻却退缩懦弱,血液喷溅到雪白的浴袍衣摆上,还没有到心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杀的或许不是沈握,而是自己。

明明那么痛苦,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了,血液有些溅到了景深的脸上,他们都被血液浸泡了,分明很痛吧?为什么还笑着看他。

他来不及阻止心中想到那些男人们,第一个世界还好,他只是消失了,他们也会像自己现在这样心痛吗?第二个世界,他们看见自己的尸体染红了百合,会觉得难过吗?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不是不难过,只是没有意识到这份难过,也就没有预料到它会像洪水决堤般地袭上心头。

“深深……做事,要专心啊。”男人的声音虚弱下去,却带着疯狂地快乐,“你会记住我的吧?深深?”

带着淡淡咸味的泪水冲下了一些新鲜的血滴。

他已经说不出话,连呜咽都不完整,像只刚刚出生的小兽,他已经握不住那把匕首,闪着寒光的红刀子从男人胸膛滑落,带出又一大片的血,像是荆棘鸟为哄得红玫瑰绽放的最后一曲,他依旧笑着,癫狂和温柔并不对立,换个人来看绝对会被吓到。

“深深,你舍不得我,对吗?”那把匕首没有插进心脏,只差一点点。

伤口已经很重了,血还在不停地流,景深已然完全无措,傻傻地将自己的手捂上去,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好一些。“你会死吗,醒玉?”

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让他发出了闷笑。

“作为临死之人的最后一个请求,”他将手递给景深,“深深,这次可以吗?深深愿意吗?”

真是色中饿鬼,男人挺了挺胯。

444只能下线,因为景深还偏偏真的答应了。

“嗯!”带着哭声的回应。

如此苦涩,如此血腥的性爱。

后庭被疯子男人用自己的血替他扩张,快感逐渐与心口传来的痛苦欺平齐,至于男人?他死都不怕了,这点疼痛更不要说什么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会永远被景深记住,心情就愉悦得不行,哪里会管疼不疼啊?

手指按压到一个点,身上的人就像鱼一样跳起来,他闷哼一声,效果很好,景深僵硬着强忍着快感被他进入,即使虚虚坐在他腰那里的两股战战,都快要支撑不住了,还在心疼他这个临死之人,他真的,很喜欢景深。

喜欢到,即使明白他一开始很不乐意被他带回王府也很高兴,自己在真的死亡前遇见他。

“深深…嘶……叫出来可以吗?我很喜欢你的声音。”临死之人的大鸡巴还是那么的热情挺立,被柔软雪白的臀瓣包裹住,隐隐传来血腥扩张的气味,更让这个变态兴奋。

他的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血液,没有一处不是被自己沾染了。

多么美妙,多么愉悦。

“啊!好……好啊昂!哈啊!肏得太重了啊!慢一点啊!”景深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的腰胯还骑在男人的鸡巴上,男人的血液还在持续流出,他们身上都是巨量的鲜血,交合的动作犹如两个亡命之徒般决绝。

鸡巴肏着柔媚主动的肠肉,里面的每一个青筋都被包裹住,这场痛苦而愉悦的性爱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男人将积累了经年的精液喷进被打开的结肠口里,炙热的精液烫得景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了男人已经逐渐不喷血的胸膛上。

他的手被男人勉强握起,“深深,你……不要忘记我……要记得醒玉……很爱……”

“很爱……很爱景深……”

沈握死了。

连接他们身体的性器还是硬着的,尸体也还没有僵硬,景深没动。

一个时辰后,那句身体开始变得僵硬,温度也终于不那么热了。

“沈握……”他哭干了眼睛,那根鸡巴从后穴里滑出时,444才上线。

“宿主,我们该走了。”

“我想再陪他一会。”景深没有穿好衣服,难闻的血腥味和精液组合,很是恶心,他明明是很不喜欢脏的一个人,或许是因为这血,顺着腿根留下来的精液是沈握留给他的最后一物,他分外舍不得。

“路人甲部门124536980-景深,请离开。”最终是主系统的无数分身之一,将跪在沈握身上的景深带走了。

这个世界病了。

沈握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他记住一切,在这个畸形可怕的世界里面轮回一次又一次。

每一世都会遇见那个叫做苏怀瑾的天命之子,一切都应该为他让路,像他这样的大反派,自然也不例外,应当被他打败。

可阴差阳错,即使是第一世对这可笑命运一无所知的自己,也没有败在他的手下。

天命之子的头颅被寒刀刺下,滚落在沾满尘土的大道中,似乎也和那些他在沙场上砍过的敌人没什么两样。

那张被赞誉过“盛京翩翩玉面郎”的脸上,似乎还没有从不可一世反应过来自己被沈握杀死了,当时沈握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惊讶,自己凶名在外,杀一个对自己不轨的宵小之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他也要因为这张面似芙蓉的玉脸对他垂青吗?

杀了就杀了,那些曾经为他说好话,为他筑高楼的男男女女,嘘声不敢大气喘息,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们能掀起什么浪?

沈握也没将他们放在心上,他回了府内,很晚了还在处理军中事务。

午夜过了,那一瞬很是奇怪,像是什么大力,将周围的环境扭曲,空间里的时光也在倒退,沈握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出现在了班师回朝的五年前。

他又怎么会是什么愚蠢的人,思索先放在一边,沈握强行按捺下了心中的震惊,面对着朝堂上的小皇帝汇报,也幸亏他的记性绝佳,加之只有一瞬不对劲,走神被看出来了也不要紧。

他提前注意到了苏怀瑾,隐秘地派手下监视羽翼未丰的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这个概念是在杀了这个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苏怀瑾二十次后,他嘶吼着告诉自己的,沈握心里在那时隐隐生出寒意。

第二世,他甚至做了暗处的推手,令苏怀瑾的势力积累更加顺利。

然后,在天命之子张狂以为自己胜利时,再一次杀了他。

再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直到第二十次……

他终于疯了,这个满口唤着自己天命之子的男人,形容枯槁,那张蛊惑了无数人的脸蛋也黯淡无光,沈握只是冷眼看着他。

熟悉的午夜一过,他又回到五年前。

这次的苏怀瑾芯子似乎换了个人,派去先手看管他的人也总是莫名其妙变心,沈握只是觉得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了,他很高兴,这所谓的天命之子,还有下一个吗?

可这个也没有扛过多久,不过是杀了他十九次,比上一个还少一次,他就在自己面前吓得屁滚尿流,脸上也全是泪涕,本来就看不顺眼的脸在沈握眼里更丑了。

三十九次轮回,加上沈握本身的岁数,他已然变成了只有话本中记载的老妖怪。

第四十次轮回,沈握逐渐开始厌倦。

于是他找到那个天命之子,提前将他杀死,这副金玉皮囊又换了一个芯子,唯一不变的,只有他恐惧着看着沈握的眼神,无比的不可置信。

和从前杀的那些个天命之子没什么两样。

杀杀杀!!!

有的芯子试图勾引他,有的芯子试图与他同归于尽,有的芯子辱骂,有的求饶……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是几百岁了。

权势在他手里浑然天成的归顺,是无论那些名叫苏怀瑾的天命之子怎么从那些男男女女的支持里面获得都追尘莫及的。

兴致来了,就猫追老鼠,多留“苏怀瑾”活几年,再杀。

遇到蠢货,就直接杀。

在大约是67次还是68次轮回开始,他的身边开始出现些居心叵测的男男女女。

试图攻略他?

或热情、或清高、或绝色、或倔强,他都杀了。

他感到厌倦了,可也不愿意让苏怀瑾,这个被天命宠爱的人踩着他的尸体上位。

第99世过了。

第100世,他遇见了与之前不一样的苏怀瑾,他并不在意,提刀就想杀,可对方告诉他,“或许你会愿意死在一个人手里。”

他一向不信什么宿命,但是听他打开扇子吐出的那个名字。

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心悸感了?他不知道。

“他叫景深。”苏怀瑾似是很满意他的失魂落魄,继续,“现在,在小倌馆里,快去赎他吧,沈王爷。”

与他相遇,就像是那块找不到缺口的不安有了地方安放。

见到景深的第一眼,他的心告诉他,沈握很愿意死在他的手里。

也因此生出欢喜,眷恋不舍,他不愿意只在他的生命里活一天。

对方的眼神陌生、防备,沈握没感到意外。

却不妨碍他明白自己想要让景深记住自己,即使方式血淋淋,也要刻苦铭心。

人的心是贪恋的,本来是第一年,慢慢的都过了两年,他第一次觉得平静祥和的生活也如此不错,他享受着这安宁。

只要看着景深,他漂泊的心就有了停靠的岸堤。

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他患得患失地享受着偷来的幸福和安宁,那一天也终将来临。

深深,你会记得我的吗?

他死前的最后一秒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如果被深深记住,那么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没有深深的一百世都是虚妄,过眼云烟,只有他存在自己身边的那两年,沈握重新觉得自己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早在那条小舟上,那个并不炎热的夏日,一同游过莲丛荷叶间,他喂给景深莲子时,很想要不管不顾的吻上去,吻到世界崩塌,吻到天崩地裂,吻到他死去。

他真的很贪心。

深深,我好喜欢你,还想要再多陪陪你。

我是个坏人,看见你为我哭,我好高兴,你永远也不能忘记我。

对不起,深深……

美梦上·捡到一个小孩

班师回朝的路上,彼时还只有16岁的沈握捡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婴儿。

大雪纷纷洒洒,小孩哭得很是嘹亮。

刚好,回去指定想要攀附他的群臣会给他送人,他看着这个哭闹不停还尿了他一手的小孩子,没有生气,哈哈大笑,“很好,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子了。”

然后让手下们带他去洗澡,也没想过他们都没有照顾过小孩,会不会伤到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手下正犹豫着推脱,小婴儿却握住了他的手,小小的人儿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他,他分明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心软的人,“看你这样舍不得我,那爹爹就带着你去洗澡吧。”

一开始,他将这个小孩放进浴桶里面,自己也脱掉了衣服,替他洗干净,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手指不小心碰到那个本来应该合起来的地方,他震惊极了,举起小孩仔细看看,他捡的小孩竟然是个阴阳人?

沈握也是不害怕什么不详的人,他只是快速接受了这个事实。

要保护好这个小孩的责任感倒是很强。

他对着天真不知人世险恶的婴孩说,“还好你遇见的是我,换个人,你可就活不下去了。”他也确实是难得的开明,身边的人也被他瞒得很好,除了景深和他以外,还有云游的神医外,就没有人知道景深是双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护着景深过了十六年。

他把捡到景深的那年冬天定为景深的生辰,这一天,是他的十六岁生辰。

也是这天,他对景深的纯正父子情开始变质。

美梦下·教导生理知识,学习滋味,当晚爬床用义父的大鸡巴磨穴,被破身,成为父亲的小妻子

“父亲,深深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景深难得羞赫的吞吞吐吐,今夜的生辰也还是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父亲允许他喝了一点酒,甜酒入喉,长了他的胆子。

“什么事情?”沈握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出落得斯文楚楚,温柔大气,唯有在他面前才会表现出孩子气和羞怯的一面,不得不说,令他很是满意。

男人瞧不上任何人,对于这股说不上来的情谊也只是误以为是正常的父子情,殊不知从他开始欣赏景深时,就注定他们会走向另一种结局。

他抱着自己的小孩,一手的温香软玉进了景深的房里,点了灯。

“爹爹,我的下面最近总是在流水,深深是不是要坏掉了啊?”景深拉住男人的手,伸向自己体下,今夜饮下的酒还不足以令他完全丧失理智,可他只是看着这个孩子,他的眼里是隐隐的期待,因为那一杯甜酒而醉红的脸蛋,比他曾经见到过的任何一抹胭脂都更动人。

“咱们深深这是长大了。”他隔着亵裤搓揉景深的小逼,花穴分泌出的汁液在大手的亵玩中,不过几下就喷了一次,淋漓地竟然有一些洒在了男人的手上。

“呜呜……啊!!好舒服呃啊!!!父亲,再摸一下!啊!……唔,父亲好厉害!深深最喜欢父亲了!啊啊啊啊!慢、慢一点啊父亲!!!”

正当而立之年的男人眼中晦暗不明,他的儿子,他的深深,如此可口诱人。

他想不出如果让哪个男人女人将深深的心夺了去,他会如何,大概会将那个人杀死,然后将深深一辈子都锁在王府里面,让深深只能看着自己吧?

但是当那个孩子抓住他的手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将景深的衣服剥得一干二净了,男孩的身体美丽,他的喉咙紧了紧,迟来的良心席卷上后悔的心头。

“太晚了,爹爹该回去了。”男孩的挽留也被他当做是酒醉后对他的依赖,艰难地拿开后,身下早就立起来了,匆匆地推开门离开。

他却没有问过身后的孩子,是否是真的醉了。

“父亲,我想要你。”景深半夜摸上了睡着的沈握床上,他的身体离成熟只差一点点,神医的话他记得,他可以怀孕,只从知道男女之事,他就想要怀上父亲的孩子了。

睡梦中的男人幻想着肏进男孩的穴里,感受到那股令他窒息的紧致,不管不顾地肏进去,现实里面,景深捂着嘴,被操开的那股痛苦逐渐消失在沈握后续粗暴又大力的操干中,他将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第一次做爱就被这样使用身体,痛苦比快感更多。

景深却满足地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男人的嘴里,他很满足。

这场性爱持续到快破晓,快感已经麻木,景深累得睡着了。

男人睁开眼,在肏进去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了,只是不敢惊动身上这个小疯子。

他们是两情相悦。

“做我的妻子吧,深深。”他对着昏迷的男孩说,男孩好似做了什么美梦,带着笑意。

一个月后,深深成了他的妻子,洞房花烛,共饮合卺酒。

“我爱你,父亲。”

“父亲也爱深深。”

别墅里,身着华服的少男少女们在舞池中,华尔兹、探戈、交谊舞……优美的乐曲下尽情欢声笑语,似乎美好年华不会结束,举行这场宴会的小少爷却在二楼,疲惫地假寐。

身边的十个精壮保镖尽职尽责地守着矜贵的少爷,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打扰他的休息。

忽然,他支在桌子上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安眠的眼皮下也开始颤动,似乎梦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景深醒了,可心悸感却令他冒出一身冷汗,身边的保镖很有眼色地让管家找了帕子,替小少爷擦汗。

噩梦惊醒,或者不能说是噩梦,根本就是他经历的上一世。

还有一小时,从此刻开始。

人间将要沦为炼狱。

“楚叔,替我联系父亲。”他接过浸了冰水的手帕,就像是平常那般想一出是一出,管家也习惯了,小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即使他说出什么,他都会遵从,更别说其实他平常也会突然和先生联系。

“是。”管家开始拨打景醒的电话,“先生他在开会,半小时后结束。”

“拿过来,我来说。”活脱脱一个被家里人宠得无法无天的嚣张跋扈,楚叔将特质手机递给他,“喂,是李秘对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景醒说,他要是再不过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然后干脆利落的挂断。

“队长先生,您过来一下,我需要您帮我做一件事情。”他依旧骄纵,即使命运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正高悬在他的头上,他也依旧从容而笃定,令人甘愿臣服。

“……”他耳语几句,简略缩短时间,“去吧,快一点。”

保镖队长没有问为什么,沉默地坐电梯去往一楼,执行少爷的命令。

这个过程也不过三分钟,“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响铃的第二秒,景深伸手接下了电话。

他先发制人,“父亲,您信我吗?”

“如果深深我都不能信任,那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

“s,听我说,父亲,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小少爷熟练打断父亲不正经的肉麻话,“大约四十五分钟后,末世将会爆发,父亲,你要好好活着。”

“我想要你活着,景醒。”他对着沉默的对面下了一剂定心剂,“求您了,父亲,信我,这个不是玩笑。”

过了一分钟,冒着大汉的保镖上来了,电话对面传来一句,“好,深深,我信你。”

和一句,“宝贝,我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电话挂断了,景深深深呼了一口气,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群少爷小姐们。

“关掉音乐,楚叔,将庄园的所有人都招过来。”他对着老当益壮的楚叔命令,他说的话并没有避着他们,包括保镖们,但他们都对景深的话深信不疑,不得不说,他的父亲挑选的身边人真是优秀,普通人如果听到他的话,应当骂他神经病远离。

或者,确定后,逃跑。

但他们只是如同沉默的石像,坚定拥簇着景深,保护得更加紧密。

楚叔废话都没有多说一句,替他的小主人办事,气氛凝固沉重,毕竟他们真的信了,谁不怕末世,谁不怕自己变成丧尸,谁不怕现在的一切轰然崩塌。

更别提像景深这样,一楼那些迷惑着为什么音乐停下的少爷小姐们,仅仅半个小时后,一切父辈母辈祖辈们建立的一切都将轰然倒塌,大厦将倾之下,哪个人能够置身其外,但他们此刻却只是疑惑,并没有沉重,多轻盈多幸运?

景深注定揭开这一切,他举起话筒,“朋友们,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们觉得我是个疯子,但这对你们很重要,无论你们信或者不信,世界末日将要来临,还有三十分钟,你们有时间和亲人告知这个信息。”

“庄园的保护装置我已开启,大家还有闲暇时间选择是否要出去,只是如果一出去,那么我不会再欢迎您的进入。”他的脸上挂着嚣张的冷漠,举起一杯香槟却并不饮下。

仆人们也被管家召回,同样在一楼,只是在宽阔的门外,人群或许在思考这个信息的真实性,他被保镖们护着一路走下来,过去追捧他的人们避之唯恐不及,远远地就为他让出了一条路,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滴进入沸水的油,看一眼都有会灼伤的可能。

“对,是他们。”管家站在他的面前,冒着热汗地完成了小主人的任务。

多么美的晚霞啊,带着血色,犹如预兆。

不知道是信任他还是惶恐认知自己没有自保能力,矜贵高傲的少爷小姐们都没有离开,更有些意识到这些象征他们高贵身份的华饰不便的,坐立难安地看着门外的景深,他们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家人,有些信了,有些没信,认为胡闹呵斥几句就挂了。

平日里这个最胡闹最冷漠的小少爷,此刻却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他们无法像他那样笃定,却只剩下了一条信任的路。

“嘘,看。”他们隔着保镖绕到了景深身后,瘦弱的肩膀却驱散了他们的恐惧。

大厅里的冷气很足,外面的热风也吹不热门口,他们如坠冰窟地看着一分钟后,那些被楚叔绑起来的仆人开始变异,露出獠牙,面目青白,浑身发出腐烂的恶臭。

末世,来临了。

如血色般绚烂又残忍的晚霞终于结束,在场除了景深,都又出了一身冷汗。

太平美梦破碎,地狱窃窃私语,欢迎您。

丧尸被保镖们弄死,景深提醒他们站远一点,不要被丧尸的液体沾到身上,保镖队长站在他的身边,随时防备着意外发生。

他兴趣盎然地观察着那一处,丧尸会伤得更重些,那张脸还是面若冠玉,明暗中观察他的人们都不寒而栗,他却不在意,他本就是嚣张的性格,如果在意这些,还会长成像现在的样子吗?可不见得。

保镖们按照他的吩咐,将汽油洒在丧尸身上,然后点起火,很恶心的味道,本来也没在舞会上吃点什么的少男少女们纷纷干呕。

火光中,他们意识到,夜晚来临了,别墅的灯光也早在一个小时前,末世正式来临时熄灭的只剩一排一排弱光了,不会引来丧尸,有人想到这点,一边庆幸一边疑惑更多。

“景深,你为什么会知道末世?”问的人是从前和景深交情不错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被其余人退出来僵硬地发问,景深只是专注地边哼歌边写着些什么东西,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随口胡诌一个很合理的借口,“我觉醒了异能,这是我梦到的。”

他还想问,景深并没有抬头,保镖队长冷漠地盯着那位不知趣的少爷,“大家还是先想想,后面要怎么办吧?我不可能帮大家一辈子,今夜就在客厅睡吧,大家一起监督对方,也不怕谁逃走,不是吗?哼哼。”

他确实心情很好。

因为他知道父亲快要回来了,通过那个特制的电话,父亲平安,他很高兴,也就不和这群人计较了吧。

至于仆人?都末世了,他停笔,对着惴惴不安的成年男女说,“父亲明天就回回来,你们可以选择将家人接回来或者出去一起。”

“但是,胆敢带着染了丧尸毒素的人进来,你就和他们一起死吧。”恶毒初现,震慑力很强,景深接着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微笑。

“我知道,你们不服,甚至在想,都末世了,还搞什么命令的一套?”

“我知道有些人不想听我的话。”

他站起来,身边的黑衣保镖沉默护卫着他,“但是,往往聪明人做蠢事,大家还是老实一点吧。”

他假模假样地合上手,闭眼祈祷,“愿我们一起活到末世结束。”

嘴角却极不虔诚地勾起巨大癫狂的笑。

所有人心里都浮现一个念头。

疯子!

他是疯子!

这股莫名的恐惧甚至压过了反叛的念头,再一想到他确实救了他们,明天景先生就会回来了,他们一边害怕一边臣服。

景先生不会像他这样冷漠吧?一定会允许他们待在这里……吧?他们迷迷糊糊在巨大的惊愕中睡着,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价值,预备好好表现,比起出风头硬呛景深然后被赶出去,安安稳稳的环境下交换价值活着,难道不好吗?

少爷小姐们这辈子都没有睡过地板,但人贴人,的确令他们感到了安心,至少身边的还是人,而不是那些丧尸。

各怀心思的人群就这样睡着了,景深却靠着保镖队长的肩膀写写画画到了第二天。

“我想要出去,陆如玉,你会觉得我胡闹吗?”他轻轻贴着陆如玉的耳朵,沉默寡言的男人,大高个子僵硬了身体,红透了脸,“说话呀,陆如玉。”

陆如玉半响回答,“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他的脸还红着,此刻在拂晓前,黑蒙蒙的天空遮挡了视线,可景深却是靠着他的,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听不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谢谢你,陆如玉。”他勾起一个笑容,将嘴唇擦过他的耳垂,惹得男人更热了。

上辈子,也是他,这一辈子,也继续为我效忠吧。

成熟男人僵硬一夜,坐立难安,他没想到景深会这样对待自己,这比他臆想的那些亲密幻想更加令他激动,好软,好喜欢,他趁着景深睡着,像是做小偷一样,摸了摸被他柔软嘴唇贴过的耳垂。

第二天早晨,庄园的门口出现了一辆车,里面是景醒。

景深开了权限,风尘仆仆的男人进门就给了他一个拥抱,沉默的陆如玉伫立在一边。

景深被抱了好久好久才被男人放开,他不耐烦地瞪了笑着的景醒一眼,指指身边那些傻了眼的人,他们没想到父子之间还这么腻歪,那么亲密,完全不像是父子。

倒像是情人。

景深可不知道他们的诽谤。

“父亲,你回来了就好,喏,这些是我和你说过的人,你和他们谈谈吧。”他说完就打了个哈欠,上了楼休息去了,陆如玉沉默着像是阴影一样跟了上去。

殷切着看着景醒的,滞留在这里的少爷小姐加仆人们,都有百号人了,景醒身后还有他的秘书保镖们,景深本来也就和他简单说过这些人,他沉吟片刻便开始问和安排。

至于上楼睡觉的景深?他根本就不是去睡觉的,而是在验证自己上辈子的异能是否出现,他的指尖流出水流,他对着沉默的陆如玉,“张嘴。”

陆如玉顺从地张嘴,水流一滴不剩地被他的舌头接住。

他的眼睛却不甚乖巧地看着景深的嘴,想要亲,想要将刚才那截红艳艳的舌头亲肿。

景深没有关注他在想什么,只是收住了手,转念想着上辈子没有完成的事情了。

恰此刻,景醒上来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事情,“深深,你还好吗?”他问景深。

“我很好,父亲。”他脸上绽放出甜蜜的微笑。

陆如玉没有眼色地还站在角落,景醒只是握了握景深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妒夫就火冒三丈,像朵沉默潮湿的毒蘑菇,景深对此只是笑得更甜了,还当着他的面钻进景深宽阔的怀抱里,任由气息将自己侵染。

他早就应该知道,他道德败坏,乱伦亲爹,水性杨花,口蜜腹剑了。

可他还是喜欢他呀,真可怜。

偏偏要喜欢自己。

而景深只想要利用他而已,只有一点点可怜他啦。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过去,男人就垂下了冒着怒火的眼。

乖狗,他的舌头念着这两个字,笑得愈发甜蜜。

“父亲呀,深深要出门了哦。”他捧着男人的脸,吻了吻他的下巴,带出濡湿的痕迹。

“你不怕危险吗?”他根本不在意另一个男人的眼神,捧起景深小巧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有陆如玉嘛,他会好好保护我的啦。”他娇娇地笑着,张扬肆意,犹如开在白骨上的恶之花,每句话都带着淬了砒霜的蜜糖,令男人们无法抗拒沉沦。

“好,宝贝,爸爸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年长者自然看得出来自己的小宝贝在想什么坏主意,但是他又不是圣人,不然也不会纵容景深成为这副无法无天的张狂样子,“深深,你尽管去做,出了事,爸爸替你撑着。”

坏孩子有个坏家长。

还有个明知他货色仍然坚定拥护他的忠犬。

“谢谢爸爸,最喜欢爸爸了!”景深不客气地亲了他一口,然后拽着男人出门探险去了。

他的体内,流淌着不安分的冒险家血液。

“去市中心。”他要找玉鹤堂,这家伙一定还活着,哼哼,等着。

哼哼,不是说他是废物吗?那他到时候一定要问玉鹤堂,被废物救的感觉如何?爽不爽。

景深舔了舔尖锐的虎牙,兴奋到战栗,愉悦到抱住了他旁边的陆如玉,什么都不做,心满意足地蹭着靠着僵硬男人的饱满胸肌,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毫不掩饰地吃他豆腐。

“陆如玉,你要保护好我呀。”他毫不怀疑男人的忠诚度,这句话只是让陆如玉觉得自己被他依赖重视,前面开车和后面的保镖们脸色精彩,纷彩秉承,微妙的嫉妒在他们心里升起,队长真是好福气啊,小少爷怎么偏偏就看上他了呢,他们也不错啊。

越野车变成了景深玩弄于鼓掌中的斗兽场。

而他们就是那些哄他青睐的野兽,争着想要他垂青。

景深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出现,他们越是衷心,对他越有利。

过了两个小时,小少爷补眠醒来,已经到了市中心的边缘,周围的丧尸被清理得很干净,“goodboys”

小猫小狗般的随意夸奖。

男人们英俊的脸上都浮现了荣幸的骄傲,昂首挺胸地护送他进入市中心。

陆如玉一如既往的沉默,景深牵起他的手,“你走我前面,别晃神了,你可是说好了要保护我的,这个样子怎么行啊。”

所以他觉得有时候男人很麻烦,不就是没夸他吗?丧气成这样,妒夫好烦人啊,小少爷用完就丢,根本没想过,自己需要安慰安慰他。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很好了,没有骂他走神。

“玉鹤堂真是发神经,非要把他的研究所建在市中心附近。”景深咂咂舌,真是好烦啊,玉鹤堂,如果不是因为上辈子他差一点就研究出来可以丧尸疫苗,他真是一点也不想来找他。

“主人,小心。”陆如玉挡在他面前,杀了一个冲过来的丧尸,他穿着研究院的衣服,他们从他的衣服里面取出了id卡,研究所负一层没有,那就是在负二层了,按照玉鹤堂那个阴傲的性子,想到他每次见面都骂自己,景深越发想要看见他见到自己的表情了,肯定会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吧。

“哈哈哈哈。”他若闲庭散步,把这所研究所当成自己家一样。

心情愉悦。

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了负二层,开门,又是一波丧尸。

清理完毕,他高声嚣张挑衅玉鹤堂,“玉鹤堂,你爹来救你了,快点出来。”

他又不知道玉鹤堂躲在那个密室里的,只记得上辈子短暂遇见,听人说过,那次研究所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研究所监控应该也没坏,他应该知道景深进来了。

“玉鹤堂?玉鹤堂?怎么不敢出来啊?”他照样高声挑衅,反正玉鹤堂也听得见,并且话更加过分,“是不是一天不见,你就吓破胆子了啊?哈哈哈!”

“废物!”以前他骂景深的话,景深全都回敬给他了。

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玉鹤堂和上辈子他在人群外远远见到的那样没有区别。

啧,还是很不爽这家伙,真虚伪的一张脸。

“哟,几天不见,这么拉了啊?”他靠近玉鹤堂,那张伪君子的白净面庞上没有被侮辱的恼怒,很是平静,景深勾起他的白袍,靠在他的耳边,“不是骂我废物吗?被废物救的感觉如何?”

玉鹤堂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气氛安静下来,保镖的枪对准那双不敬的手,他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事情,子弹就会射进他的手里。

“景深,谢、谢、你。”连感谢都这样不情不愿,但景深只是眼睛亮晶晶地,毫不心虚地收下了,既达到了羞辱他的目的,又保住了他的人。

“玉哥哥呀,”他的另一只手不安分地点了点玉鹤堂的胸口,笑意淬了毒,眼底全是冷漠的嚣张。“既然你这么感谢深深,那帮深深按摩一下脚,应该不过分吧?”

“帮我把他按下。”嚣张的少爷命令着愣住的保镖,玉鹤堂肯定恨死他了。

想到这里,恶毒的美人更爽了,玉鹤堂不爽,他就高兴。

“是。”第一个动手的反而是陆如玉,真是有趣呀,景深舔舔虎牙,舌尖痒痒的,想要咬人,下一个就欺负陆如玉吧!任性的自我决定。

其他人注视着,气氛不是凝滞,反而所有人都在看着景深脱下鞋,再是解开夹带,脱下白袜,根本不做试探,一脚就重重地踩在了被压制在地面的玉鹤堂。

地面还有些灰尘和血迹,可没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双玉白的脚。

“嗯!”玉鹤堂发出了闷哼,景深就更加兴奋了,快乐只会从一个人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嘻嘻,他很满意玉鹤堂的痛苦。

但比起侮辱,更像是香艳的勾引。

只是说,景深没有想过他和玉鹤堂的可能,现在的他还停留在固定的思维,只想要欺负他,侮辱他,将他的傲骨打碎,让他跌到尘埃里。

玉鹤堂遮掩着腿间的勃起,他根本就不是真的讨厌景深,他只是嘴贱惯了,他被景深踩只会觉得爽和满足,谁会因为心上人这样做而生气啊?更别提他就算连不怀好意的样子都动人极了,越是靠近景深,越是觉得他像罂粟,美人有毒,越是相处,越是戒不掉追逐他的下意识动作。

如果,他不用那些话掩盖自己对景深的心意,暴露出来,就会像是这个按住他的男人一样,被景深驯化,他知道景深的恶趣味,喜欢逗男人,尤其是越衷心的男人,把他们调教成狗,他只想要在他心中更特别一点。

“啧。”景深踩累了,将脚刚想要移开,结果碰到了鼓鼓囊囊的东西,带着热度,烫得让人不好意思,那些专注看着香艳一幕,进入色情幻想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吞咽口水,喉结滚动,如果那个被主人踩的是自己就好了。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景深下一步。

“啊,玉鹤堂,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景深偏不如他意,在男人炙热的目光下,将莹白的脚心不偏不倚,刚好地悬在那根被内裤包裹着的大鸡巴上面,一字一句恶毒地说,“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变态啊。”

近乎嗤笑,带着毫不留情的羞辱,男人却更硬了,一旁的男人们也硬了。

“真贱。”小少爷将赤裸着的雪白脚跟划过男人的下腹,挑逗吗?可他的眼神看起来又那么的不屑冷漠,动作如灼烧的冰焰,玉鹤堂的心火被引起来了,燥热难耐,那处再如何掩盖也没用,庞然大物,被暴露在景深的眼下。

“该不会还以为,我要……”小少爷将脚踩在他的脖子上,莹润的脚趾头不轻不重地踩着男人的喉结,“奖励你吧?哼哼……”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满脑子黄色废料,我救你不是为了收获一个人形按摩棒,你得发挥出其他用处。”小少爷也没想过他的行为除了羞辱外的情色含义,他怎么可能怪自己呢?当然都是这个蠢货废物的自己有问题啊。

“如果你没有价值,那你就不配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很少急促,常常如现在一样,轻轻的,却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高傲和冷漠,他从来都是被权利宠大,溺爱得有些坏的小少爷。

如果玉鹤堂没有价值,不要管他是否和景深是死对头,景深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玉鹤堂忽然和陆如玉对上眼神,沉默寡言的男人眼里是对恶毒美人的炽热的忠诚,甚至因为太过静默,那股堪称偏执的爱意变成了水流,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地围绕保护着他的主。

他莫名好笑,难道自己会输给他吗?

他笃定自己不会,自信建立在他的能力之上,伪装厌恶景深的假面已经被揭开,他又何必故作姿态,将小少爷推得更远。

玉鹤堂喜欢景深,很喜欢很喜欢,从前是,现在是,未来是。

陆如玉只是感到男人的眼里似乎燃起了什么斗志,他只是继续充当缅默的忠犬,他的眼里唯一只有一个人。

“好啦,蠢货,想想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我可不会来救你第二次。”下巴感到的美妙触感抽离,小少爷在沉默的陆如玉服侍下穿着鞋袜,好整以暇,支着下巴看着四周,打量实验室。“快点,玉鹤堂。”

“是是是,景少爷。”玉鹤堂毫无少爷架子,摆摆手就去往刚才他藏匿的实验室取了点东西,景深瞅了瞅,“走吧。”

依旧是陆如玉开阵,景深在他后面,玉鹤堂在景深后面,男人牵着他的衣角,故作柔弱的样子让察觉到的小少爷回头给了他一拳,装个锤子啊你?

玉鹤堂只是微笑,那张脸不说话的时候,还算看得顺眼,一说话就尖酸刻薄,不怀好意,景深狠狠瞪了他几眼,示意他老实点,玉鹤堂拽住衣角的手牵得更紧了。

“我不过是个柔弱男人,需要深深的保护,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斯文的男人特意靠近他的耳边,景深把他的头推走,有些发丝过长,他拽下了几根。

倒是不疼,但是当景深看过来,玉鹤堂还是做作地龇牙咧嘴,看见小少爷果然开心了些。

“小心。”陆如玉突然停下,后面的保镖们也屏息进入备战准备。

玉鹤堂也一改先前的矫揉造作,将景深隐隐护住,神情认真而警惕。

被清理好的道路深处走出一道人影,在昏暗的商场旁边路灯的闪烁下,英俊邪气的男人张扬地望着人群中被拥护的小少爷,还是那么骄纵的可爱啊。

真是。

久违了。

“深深,是我。”男人邪笑,放荡不羁的过分自由是崩坏,不安分的心跳动,他贪婪地看着许久不见的景深,已经三年了,他被关进去,他癫狂几分?“难道我们深深已经忘掉静妙哥哥了吗?”

“深深,过来呀,哥哥很想你。”徐静妙身上穿着精神病院的条纹衣服,在警戒的目光下大胆前进,景深有些头疼,他很少有害怕的东西,但是徐静妙太古怪了,也太疯了,让他每次看见他就头疼。

玉鹤堂从他身后走出来,“深深可没有你这样的疯子哥哥。”

他侧过头问景深,“对吗,深深?”

就连一直防备的保镖们都竖起了耳朵,等待他的回答。

景深不是很喜欢徐静妙,但是上辈子,他意外逃出生天后,身边只有陆如玉和三个雇佣兵保镖了,在投奔s市的路上,也遇见了他,一路追着自己,虽然很讨厌。

但是看见那张邪气的帅脸,印在景深心里出现的,确实s市抵抗不住丧尸潮后,他冲出去断后,景深见过很多喜欢很多爱,但是上辈子至死,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

这个疯子是一个。

他呼了呼气,有些爱沉甸甸的,想丢掉,但是该死的男人又像是狗皮膏药,偏要缠着他,小少爷没良心,于是他说,“我有好多个好哥哥,你是哪位?”

疯子更疯了。

周围的男人们似乎是感到庆幸,又在心中生出了隐秘的嫉妒和渴望,既想要成为他的唯一,又想要退而求其次,即使不能成为唯一,之一也行,即使高傲如玉鹤堂,也明白。

小少爷拥有最自由的灵魂,爱不能困住蝴蝶。

“深深深深深深……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徐静妙啊!深深……你看看我啊……”他毫无形象,青筋暴起,让男人们更加防备他,害怕他伤害到景深。

但他不会,即使是三年前进了精神病院,也不过是因为……

“别吵吵!你太烦了!”景深不耐,又觉得有些太凶了,他明明不该把上辈子的两人相提并论,不该可怜这个疯子,可他还是软了心肠。

“徐静妙,你冷静一点,现在是末世,不要再执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景深的眼睛透过发狂的男人,男人因为他的话冷静了一点,“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害怕,”没有害怕,他只是不想看见他,一看见就会想起上辈子他的死状,会无法抑制鼻子酸酸的,多丢他景深小少爷的脸啊。

“让开,不许跟着我。”景深挥挥手,越过玉鹤堂和陆如玉走在了最前面,路过徐静妙的身边时,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如果你还想见到我,就不要再这样了。”

他会很烦,心脏那里糟糟的。

徐静妙像是被镇住了,呆在原地,陆如玉和玉鹤堂沉默着走过他身边时,都飞快打量了他一眼,他在深深心中不一样,需要警惕。

深深太招人喜欢了,这不是他的错,是不知趣围上来的野狗有罪。

他们快步离开了。

只剩下个英俊的疯子在满是人类丧尸血迹肉块的商场旁,昏暗灯光下呢喃,“深深,深深,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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