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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刘丧就该被男人C死在床上

 

刘丧被江子算折腾的不轻,最后终于把他稳住,夹着一屁股精液回到了吴邪那边,刘丧也没时间清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

他的长发全都披散下来,漂亮的面孔让同一个房间被抓来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刘丧有些不自在的将t恤领子拢乐拢,他实在不喜欢这样露骨的目光,大概是因为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光亮,在昏暗的空间里这些人的目光也不加遮掩,刘丧突然有些犯恶心。

吴邪先醒来,看见刘丧一瘸一拐进来,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有男有女,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吴邪撑着身体坐直,将身体重量靠在墙上:“刘丧,这都是什么人啊?”

说完吴邪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刘丧看着脸色苍白的吴邪也没伸手去帮忙,刘丧挨着他坐下,调整了一下姿势,以免精液流到裤子外面来,刘丧缓了一口气,将自己探查到的信息和江子算告诉他的消息说出来:“这是善邦的地盘,他们是采石场的劳工,大多数都是被一个东南亚老板抓过来的、还有一些偷渡过来的……在这采矿、挖翡翠。”

吴邪咳完之后好像缓解了一些,他喊了声胖子但对方没什么反应,刘丧瞥见还在昏睡的胖子,帮吴邪拿脚踹了踹。

——尽管吴邪应该不会拿脚踹他。

胖子醒来的时候大概有点蒙,看着眼前脏兮兮的人:“你谁啊?”他又扭过头来,看到吴邪和刘丧,显然是有点懵,他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身体突然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被什么猛烈撞击到,具体是哪疼他也不太清楚。

“这什么地方啊这是?”

“我们被人袭击了,车掉海里了,这是一采石场。”刘丧没把自己认识那个跟他们在盘山公路飙车的人的部分说出来,他瞥了胖子一眼,看到他凄惨的狼狈模样还有点高兴,该,谁叫胖子老欺负他!

“袭击?!”胖子显然还是有些懵,“什么车啊?能说清楚点吗?丧背儿?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跑这儿来了??这儿哪跟哪儿啊这是!”

“行行行!”刘丧嫌他吵,又把江子算告诉他的摘头去尾的继续说,“我们坠海以后被他们打捞上来,估计他们以为我们也是偷渡客。”

“那赶紧想办法逃吧……”

这时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劳工出声:“下半辈子,你们就在这采翡翠吧!”他叹了一口气,又抱着自己怀里的小孩。这反应把吴邪也弄蒙了:“不是……你们都不跑的吗?”

劳工有些无奈:“跑不了,他们每天都在饭菜里下药,我们又没力气,根本跑不掉。”

这时几个穿着黄色制服的人进来,拿着长长的瓢从桶里像舀猪食一样将清汤寡水的粥舀出来,劳工们见了都争先恐后的拿着自己的饭碗去接,这场面很难说。

突然,吴邪胖子趁着监管的人舀粥时扑上去试图袭击,顿时房间的人乱作一团,他们像是见惯了这样的暴动,七八个人将吴邪胖子按住,给他们注射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剂,刘丧很明智的没跟吴邪他们一样扑过去,他看着吴邪被注射了药剂之后渐渐失去力气和意识,又昏睡了过去。

胖子跟刘丧被监管拉着出去干活,他两看着没有工具的采石场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是真怕劳工暴乱还是为了节约成本,妈的工具都不给!

“那边那胖子,有人来赎你和你那朋友。”

当然,这似乎没有包括刘丧,刘丧有些懵:“那我呢?”

“你继续干活!”说着还拿枪吓唬了一下他,刘丧实在好看,连这人都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惊艳,嘴里说着蹩脚的中文,“快点!”

“不是?我们一起的啊,丧背儿——”

胖子被守卫带走了,留下刘丧一个人搬石头,刘丧心里骂娘,这算什么事啊??难道是吴二白找来了?操,怎么只捞吴邪和胖子,别是那老家伙过河拆桥吧??

正胡思乱想呢,刚才那守卫抱着枪又过来了,也不知道是存的什么心思,过来就是一脚踢刘丧屁股上,倒也没有太大力,就是刘丧有点懵:“你踢我干嘛啊?”

那守卫脸一红,嘴上还凶了吧唧的,还上手去拉拽刘丧:“快点过来!”

把刘丧拉拽到刚才那个叫“九爷”的人跟前,还看到了穿着黄皮子狐假虎威的胖子,这下刘丧就更蒙了,偏偏胖子又作出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跟那守卫一样背后踹刘丧一脚。

胖子:丧背儿屁股真软嘿嘿!

进了一个屋,看见里面站着安然无恙的吴邪和动都不敢动的九爷,以及沙发上坐着的江子算和一个女人。

刘丧看着这个女人突然愣住,他甚至要脱口而出“阿宁”,不对,不是阿宁,心跳声不一样,眼神也不一样,果然,只是长得像阿宁而已。

刘丧又看向江子算,这个和阿宁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很是亲昵的贴着江子算,这是谁呢?江子算的情人?找了个跟姐姐一模一样的情人?

江子算半张脸都掩在兜口下,面容冷峻,知道的是他被吴邪他们挟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男模拍杂志呢,叉手抱臂,还挺帅。

江子算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在吴邪身上,连跟着胖子一起进来的人是刘丧都不曾注意,刘丧看见江子算眼里的杀意和恨,心里五味陈杂。

“二叔出事了,我们要赶紧去帮他们。”

“二叔出事了?你怎么知道?”

吴邪看了一眼江子算:“他们两个是焦老板的人。”

胖子一听这两是焦老板的人拿着枪就要上去突突突,刘丧下意识要去拦,幸好吴邪先一步拉住了胖子,刘丧这才收敛表情,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我得留着他们。”吴邪看着这个跟阿宁长得相似的女人,眼里竟有几分泛红,“去换人。”

胖子听了这才没上去突人,顺着吴邪的计划将这三人挟持出去,吴邪手里拿着枪杵着九爷领头,刘丧在中间带着江子算,他的手虚虚的拉着江子算的胳膊,他小声的喊了句:“算哥。”

江子算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刘丧也没再开口讨嫌。

吴邪让刘丧和胖子带着江子算和那女人上车,自己挟持着九爷断后,江子算配合的上了车,目光却紧盯着吴邪不放,刘丧心下不安,觉得江子算肯定在盘算什么,果不其然,他趁着吴邪上车的时候,夺下刘丧手里的枪就往吴邪那边射。

突然的枪声惊动了守卫,那女人盘着方向盘发动汽车,一路横冲直闯开出采石场。现在的局面变成了胖子他们被挟持,吴邪还没来及上车,汽车一下开出老远,田间小路弯弯绕绕,马上就看不见吴邪的身影了。

江子算想起刘丧的话,扣动扳机想一枪结果胖子,那女人开口说道:“先留着他们,老焦说他们的命有用。”江子算只得敛下杀心,动手将胖子捆住。

他的视线又落到刘丧身上,刘丧不敢和他对视,有些心虚的别开脸。胖子不知道江子算和刘丧认识,他以为江子算就是看刘丧漂亮动了歪心思,胖子急了:“你干什么呢你?你看什么看?”

“他好像很关心你。”江子算斯条慢理的帮刘丧拨开黏在额前的碎发,他好像对胖子关心刘丧的态度不太高兴,突然他扯着刘丧的长发将他拽过来压在怀里,又提着他的头发强迫刘丧和他对视:“本事挺大?”

“唔……”刘丧刚要开口给自己辩解,江子算的手就突然贴着裤子按进了刘丧红肿不堪的女穴里,穴里还含着一汪来不及吸收的精液,随着手指的搅动叽咕作响,江子算抱着刘丧,低头他在耳边轻声道:“夹着我的精液去勾引男人?”

江子算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几分粗暴,刘丧脆弱的女穴哪经得住这样的对待,眼圈泛红,可怜兮兮的看着江子算又看看胖子。

胖子嘴里骂了一声:“你别碰丧背儿!”

“他很关心你啊?”江子算将抽出手来将残余的精液抹在刘丧的身上,“裤子脱了。”

刘丧的脸臊得通红,他可没有当着不认识的人做爱的癖好。不等刘丧说什么,江子算好像也没什么耐心,一把将刘丧按在后座上,将他裤子拉到腿弯,碾着还没清理的精液就直接顶了进去。

粗暴,但是刘丧喜欢。

疼痛裹着快感来得炽热又急切,他眉眼都带着情态,声颤发哑,又像是疼得哆嗦了半天:“疼……好疼!”

“可是你夹我夹得特别紧。”江子算咬着刘丧的耳朵,一边说着一边用劲往里面顶,顶得刘丧身体都伸出去,脑瓜子撞在车门上发出好大一声响,撞得刘丧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虽然是当着胖着和别的女人面操的刘丧,可江子算把刘丧的身体挡得死死的,连后车镜里也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这个姿势操得深,刘丧感觉自己内脏都要被江子算顶成一团,他疼得甚至没法发出声音来。

“刘丧,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江子算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说道,刘丧身体一僵,嘴上还逞强:“算哥、我没有。”

“嗯,我不信。”

胖子没有刘丧那样好的耳朵,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只听得见刘丧被操得呜呜直哼,他甚至只看得见刘丧被撞得乱晃的腿。

江子算的占有欲强得可怕,他想羞辱刘丧的同时,又不允许别人看到刘丧的样子,他看着刘丧媚态横生的眉眼,突然又发了怒,将他拉拽着翻了个面,压在真皮后座上,要他撅起屁股挨操。

这个姿势,从胖子的角度能隐约看到刘丧被操得满脸泪水的样子,又能透过一点缝隙看到对方是怎么把性器插进刘丧媚红的穴里的。

这画面实在香艳,胖子看愣,甚至都忘了叫骂,他也是操过刘丧的,自然知道刘丧的身体有多适合挨操,红肿不堪的穴口小幅度的翕动开合,像是承受不住后穴的刺激,那水倒是前头女穴倒是流得欢快。

真骚啊。

被人强奸还能流这么多水。

胖子这样想到,刘丧就该被男人鸡巴操死在床上。

江子算好像在生气,连带着鸡巴都操出一股子无端的怒来,可是刘丧已经有些受不住了,无力的软瘫在后座上,穴里还在不停的痉挛抽搐,无助的淌着精液淫汤,刘丧惨兮兮的喊了几声“算哥”,可江子算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他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势要将刘丧操死在车上似的,主驾上的女人瞥了一眼后视镜,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江子算,差不多得了。”

许是现在的情势确实不适合再继续做爱,江子算射过之后将鸡巴上残余的精液草草的抹在刘丧雪白的屁股上,就拉好裤子拉链,又是一个衣冠楚楚的酷哥了。

刘丧双穴大开,浓白的精液汩汩外流,白皙的臀瓣上尽是江子算留下的指印痕迹,江子算的气看起来好像还没消,但还是给刘丧提上了裤子。

江子算用大拇指楷过刘丧脸上乱七八糟的泪水,沉眸来看刘丧的眼睛,正当刘丧以为江子算会亲过来的时候,对方拽着他反捆在身后的绳结,一把拉开车门,再配合上一脚,一把把刘丧踹了出去。

刘丧:操!

可怜的丧丧摔倒在地,人还因为惯力弹了一下,刘丧疼得呲牙咧嘴,心里骂骂咧咧。

再看江子算已经押着胖子下了车,黑洞洞的枪管直抵胖子太阳穴。

刘丧的屁股里面这时候还黏糊糊的,灌着属于江子算的那两泡滚烫的精液,因为方才的大动作,现下正不住外流,精液混着淫水浸透裤子后,刘丧的裤子布料变得黏腻又厚重,正紧紧的贴着刘丧的腿部。

坎肩是耄耋稍有修改

仿佛雷声就仅仅是为了给刘丧传递什么信息,在刘丧结束听雷的时候,雷声也停了,看着真他娘的邪乎,要不是刘丧漂亮的脸蛋跟电视剧里的雷公电母搭不上半点关系,胖子都要怀疑刘丧是不是雷公转世,不然这雷怎么搞得跟为刘丧服务似的。

听雷结束后,吴邪还在看刘丧,刘丧像是才注意到吴邪,突然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收拾完自己东西回了酒店房间,倒是吴邪愣了半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怎么好像刚才刘丧变得更加妩媚了?

“天真儿,刚才丧背儿是不是对我笑来着?是不是暗示我今晚去他房间?”胖子一脸’他对我笑,他心里有我’的表情,说完还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嘿嘿了两声还挺开心。

“胖子,你要是上年纪了,我就给你配副老花镜吧?我去找小花借钱给你买副好的。”

吴二白的队伍行程还是不变,只是计划中得少几个人,吴邪不能再跟着了,胖子和王盟也跟着吴邪一块被留下,成为照料吴邪的那个人。

刘丧这趟下来好像之前更加洁癖爱干净,但刘丧本来就是个难伺候的人,倒也没人注意到刘丧的不对劲。张起灵沉默寡言的走在队伍前方,刘丧倒是反常的没上去贴贴,他漂亮的眉眼里还有些不耐烦,似乎对这狭小的甬道里跟他挨得近的人十分不满意。

黑黢黢的甬道里只有坎肩的大白胳膊嘎嘎晃眼,他一路都跟刘丧贴贴,殷勤的给刘丧递水递湿纸巾,还给刘丧揣好垃圾,惹得刘丧倒是多看了他一眼:“你老这么殷勤干嘛?你喜欢刘……”突然刘丧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又继续说道,“你喜欢我?”

坎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磕磕巴巴的半天没说出一句来,刘丧笑了一声:“大傻个儿。”说完就走了,坎肩有些不明白刘丧的意思,费解的挠了挠头,又马上拿着东西跟上,这下他可不敢跟太紧了,老实巴交的走在刘丧后面。

长长的甬道里,只有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混着人们稀碎的脚步声,以及偶尔几声吴二白和贰京的交谈声。

黑瞎子察觉到什么,不动声色慢下脚步,和刘丧并走一排。刘丧看了他一眼,黑瞎子凑近刘丧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竹筒:“你要不要来一盒青椒肉丝炒饭?”

刘丧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齐爷几时爱吃玩意儿了?”

黑瞎子顿住脚步:“你叫我什么?”

刘丧哦了一声,唇角的笑意在昏暗的空间里显得有几分让人瞧不真切:“怪我,忘了齐爷如今不叫齐爷了。”

“你——”

刘丧作了个嘘的动作,他们的声音不大,离队伍的人又不算近,刚才的话应该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但刘丧好像没有想要继续交谈的意思,黑瞎子在石壁转角的黑暗里将刘丧抱进怀里,恨不得将刘丧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箍得刘丧都要觉得这幅身躯会因为这个人的力度而折断时,他听见黑瞎子喉咙里滚动的颤音和胸腔的心跳声交缠共鸣。

黑瞎子说:“桑桑,我好想你。”

“刘丧”嗯了一声,手按上黑瞎子的裤子:“那,打一炮?”

黑瞎子还没来及从故人重逢的情绪里缓过来呢,被人一句给说哽住了。

“……?啊,也不是不行。”

“现在可不行,这里不是做爱的地方。”‘刘丧’把黑瞎子摸得鸡儿梆硬后却摇摇头,并且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可以色色。”

黑瞎子:?

‘刘丧’的目光投向队伍,他们和队伍其实已经拉开好长一截,只不过大家都忙着就地扎营,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黑瞎子还有好多话想要问他,却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问,‘刘丧’从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开始擦脸上的汗水和灰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刘丧从我这里得到了一些东西,我自然也要向他收取一些报酬。”

黑瞎子嗯了一声也没细问,他挨着‘刘丧’坐下,看了一眼人群前头的吴二白,又低声问道:“二爷知道吗?”

‘刘丧’笑了一声:“二爷?他怕是把刘丧老底都调查出来了,不过他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刘丧’回答了又好像没有,他已经太久没出来活动了,这会子有些闲不住,他用胳膊杵了一下黑瞎子,在黑瞎子耳边扯八卦:“我瞧着那傻大个可能跟刘丧有一腿。”

黑瞎子听着‘刘丧’的话,注意力却没在话题上,他垂眸看着凑近的面庞,这张年轻的皮囊和他印象中妩媚的模样像也不像,他忽然想起刘丧的传闻,半开玩笑道:“幸好刘丧没什么亲人,不然人把你当孤魂野鬼给驱咯,大名鼎鼎的黑蔷薇小姐怕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吧?”

被叫做“黑蔷薇”的‘刘丧’也跟着笑了笑:“齐爷惯会开玩笑,这世上有几个人能伤得了我呀?”

黑瞎子看着用着刘丧身体的黑蔷薇,他有些想亲亲他,但是这只是一张相似的皮囊和被借用的躯壳,躯壳本身却不是他记忆中的人,黑蔷薇说了半天得不到回应,扭头发现黑瞎子正看着他发呆,黑蔷薇悄悄在底下捏了一把黑瞎子的掌心:“犯什么傻呢齐爷?”

黑瞎子回过神:“哦在想你没以前好看了。”

黑蔷薇伸了个懒腰:“这副身体勉勉强强吧,就是体力差了点。”

听起来跟借尸还魂似的,黑蔷薇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黑蔷薇将目光投向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张起灵,他愣了一下,张起灵察觉到这边的目光也看过来,黑蔷薇顺势朝他笑笑:“偶像。”

张起灵却没搭理他,不知道是还在生气还是怎么着,黑蔷薇疑惑的挠了挠头,刘丧怎么把这小哑巴惹到了?他不是很喜欢小哑巴嘛,按理说应该不会做什么让小哑巴不高兴的事才对。

坎肩弄完仪器就看到刘丧和黑瞎子坐一块,看他们挨得近,心里觉得酸了吧唧的,委屈大狗觉得更委屈了,细细想来,一开始也是高人先主动的啊……

——

是夜。

入夜的地宫甬道温度变得格外的寒冷,里面地形崎岖没法扎露帐篷,只能就着睡袋将就,黑蔷薇睡在黑瞎子和张起灵中间,有感觉到安全感爆棚。

沉浸下来的夜晚变得异常安静,这双灵敏的耳朵听着不同的呼吸声都觉得有点吵,黑蔷薇将刘丧特制的耳机戴上,一头扎进了睡在左边的黑瞎子怀里,他将黑瞎子眼睛上的墨镜取下来,一面又将手贴着对方背心摸上胸膛,凑近去亲吻黑瞎子的异于常人的眼睛,黑蔷薇的声音染上些许情色:“齐爷,来插着睡。”

黑蔷薇发号施令惯了,语气特别的理直气壮。黑瞎子将他抱在怀里咬耳朵:“旁边可还睡着哑巴张呢。”

黑蔷薇摸到了对方的乳头,不轻不重的揪了一下:“那就一起。”

不得不说,刘丧的身体确实与黑蔷薇很是契合,除了力量弱点、体力差点吧。

黑蔷薇算是刘丧请来的,因为当初刘丧向他求了一项本事,所以就用身体作为容器将这位“前辈”请到了身体里,在听雷过后,偶尔会借用这副容器出来活动,这是刘丧除了身体秘密之外的

“唔、齐爷……”

这副身体十分敏感,几乎是被人一碰就开始泛水儿,黑瞎子的手指上有一层厚茧,触碰到黑蔷薇的时候,他都感觉有些刮着疼,黑蔷薇蹙眉,嘴里半嗔半怪的哼哼:“轻点……”

黑瞎子算是黑蔷薇情人里前戏做得比较到位的一个了,他摸到这副身体下边那条没毛的嫩批,耳朵发烫,觉得怪怪的,虽然现在是桑桑没错,但是他却有种在3p的感觉。

黑蔷薇动情的哼哼了两声,眼神都开始变得涣散起来,加上身体本身就容易情动,黑瞎子的指头才将将顶进女穴,里头的软肉就开始缠得紧紧的要高潮了。

“桑桑、放松点……我不想弄疼你。”

黑瞎子摸了一手水,还在耐心哄着黑蔷薇,不过黑蔷薇素来偏爱直白激烈的情事,反而觉得黏黏糊糊的前戏麻烦,黑蔷薇眼底带笑,情欲染红眸光,气息却仍是沉缓不见半点急促喘息,他翻了个身,将臀部贴上黑瞎子的性器,腿张得开开的,拉着黑瞎子的大手来帮他拨开女穴:“快点,插进来。”

黑蔷薇面向朝着张起灵,张起灵是平着睡的,手脚老实,睡得像个躺进棺材的人一样。黑蔷薇紧紧盯着张起灵的侧脸,突然笑得更加开心了,他的语气妩媚又勾人:“就这样插、我喜欢被填得满满的……”

黑瞎子哪能顶得住这个,龟头蹭着女穴外头滑腻的骚水,顶开软缝一入到底,黑蔷薇娇娇的啊了一声,这个姿势其实挺疼的,但是顶得特别深,疼痛裹着快感直逼神经,稍抬腿方便对方触碰,腿间湿濡声响暧昧,在四下无人说话的夜里变得格外清晰。

黑蔷薇的黑眸湿漉,倒映出张起灵耳尖发红的模样,他依旧是平躺不动的睡姿,呼吸也很平稳,如果不是他耳尖红的滴血,可能真的信了他睡得很熟吧。

可是,他可是张起灵欸。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黑蔷薇像只要吸男人精气的妖精,夹着黑瞎子的鸡巴还不够,还要偷偷把手伸进张起灵的睡袋去摸张起灵的鸡巴。

张起灵警惕性高,身子一僵,他抓住黑蔷薇的手腕,侧过头来,黑黝黝的眸子直盯着他。

入目是“刘丧”满脸情态的骚样,“刘丧”呼吸急促,声软调长高高低低喘了几声:“好深……操到了、啊……”

黑瞎子的性器抽动探入,里头软肉也吸附得紧紧的,一来二去绞得又紧,媚肉层层蠕动自觉吮吸吞吐对方茎身,小口贪吃嗦得又欢,两人交合的地方一塌糊涂,黑蔷薇好似不在乎张起灵满眼的震惊,他甚至还拉着张起灵的手来揉捻乳尖。

装什么纯情小处男呢?又不是你抱着刘丧和你小男朋友还有兄弟玩4劈的时候了?

黑蔷薇的身子被黑瞎子操得前倾,他就顺势去勾张起灵的脖子来亲吻:“唔、黑爷的鸡巴顶到子宫去了,好胀……啊偶像揉揉嘛。”

他学着刘丧的样子,一口一个偶像,又拉着张起灵的手往小腹按,黑瞎子觉得很怪异,因为黑蔷薇的小腹被黑瞎子的大鸡巴操得隆起,又被张起灵炽热的大掌按着,黑瞎子有种隔着一层皮肉在操张起灵手掌的感觉。

突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黑蔷薇姿势大胆,还敢把腿搭在张起灵身上,侧开一面的睡袋虚掩着他的身体,正侧方的坎肩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他是起夜想要尿尿才醒的,醒来就被这一幕给看傻了。

黑爷抱着高人居然在干那种事!

他捂住嘴不敢说话,眼睛却死死顶着“刘丧”挪不开视线,他看着黑爷射了高人满满一穴,抽离出来的时候精液腻了高人一腿,转而又顶开高人后穴,前头被操开的女穴含着一汪滚烫精液,穴口翕动,并着方才的高潮快意,热流复至,春潮淫水喷得张起灵裤子上到处都是。

坎肩这个角度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他想起什么似的,紧张的往周围看了一圈,大家好像都睡得很死的样子,坎肩觉得自己今天知道的太多了,木然的躺回自己的睡袋,强迫自己不去听那边的动静。

黑蔷薇媚眼半阖,淫欲大开,身体都叫情欲暖上一层粉意,薄汗浸着衣服紧贴身体,轻吟喘息破碎,红唇微启不住唤他名字,那调又是糯糯软软的,又是媚意沙哑的:“偶像、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是黑爷突然操进来的、啊嗯……”

黑瞎子听见他喊张起灵,愤愤的咬住他的肩头:小骗子睁眼说瞎话,还装成刘丧颠倒黑白!

张起灵:你看我像不像那个大冤种?

动作间,身体快感到达顶点,一股股潮水喷涌而出,黑蔷薇的眼神迷离又涣散,喘息声不由自主的提高,黑瞎子赶紧将他嘴捂住:“桑桑,别叫。”

刘丧意识半天才回笼,他看着眼前的张起灵,半天反应不过来。

对,刘丧。

刚才还是黑蔷薇跟黑瞎子颠鸾倒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刘丧就清醒了过来,这倒像是黑蔷薇爽过之后的恶趣味。

刘丧感觉身体里好像插着一根鸡巴,他扭头一看居然是黑瞎子!

吓得他一下子夹紧了腿,他被黑瞎子捂着嘴又说不出话。夭寿了,黑爷的鸡巴怎么会在他屁股里???还被偶像盯着的???

怎么回事??

刘丧的脸色变得煞白,可是眼尾媚意未散,脸上惊惧的模样却是更加勾人,他扒开黑瞎子的手刚想说些什么,张起灵就按着刘丧搭在他身上的腿,将刘丧半抱进怀里,顺着他叉开的腿一顶到底。

张起灵本就带着怨气,鸡巴一顶进刘丧被人射满精液的、黏糊糊的批里,就动得更加凶残了,张起灵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偶像?唔好疼……别、嗯啊……”刘丧不知所措的推着黑瞎子的小腹,试图把他的性器拔出去,又慌忙来推张起灵的小腹,张起灵的眼神似乎有些不解,甚至有些委屈,好像在说你都给他操了,为什么不给自己操。

操!刘丧觉得自己好委屈!稀里糊涂被黑瞎子操了不说,偶像是什么情况啊???他只记得听雷前的事情了,难道是那个前辈用他的身体做了什么吗?

刘丧的女穴刚被黑瞎子的鸡巴狠狠疼爱过,现在又肿又红,黑瞎子和张起灵的性器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好似要争个输赢似的,在刘丧两个穴里动得一个比一个激烈,刘丧未说出口的话也被这样刺激的快感堵入腹中。

黑瞎子拉着刘丧想要重新抱回来,却发现张起灵抱得死死的,他根本拽不动,黑瞎子无奈的笑笑:“你别把他弄疼了。”

刘丧浑身红得像一只煮熟的小虾米,被黑瞎子和张起灵像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中间,刘丧的身体难以容纳两根这么大的性器,所以其实黑瞎子和张起灵退出来后,还有一截没进完。

刘丧年纪小不禁操,身体还不咋地,要是再凶点明天都别想起床了。黑瞎子将性器往里面顶了顶,贴着刘丧后背哄:“不是要插睡吗?好了,我和哑巴张给你插了两根,快睡吧。”

刘丧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偏偏张起灵也这样说道:“睡吧。”

刘丧:我不是我没有我没说过这种话!

说来奇怪,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好像没睡好,哦那也是,毕竟刘丧挨操叫了一晚上,这他妈谁睡得着啊???

而且,在通铺玩三人行……于是大家看刘丧的眼神也变得精彩起来,不过刘丧是吴二白请来的高人,他们有闲话也不敢当面说就是了,只是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到刘丧的屁股上,可能在想男人屁眼子怎么能吃下两根牛子吧?

还是张起灵和黑瞎子的牛子,总感觉……是很了不得的屁股呢……

刘丧其实到后半夜就累得睡着了,两位几把架子还是很贴心的在大家起床之前给刘丧简单清理了一下的,毕竟现在物资什么的也不是很方便。

刘丧何其敏锐的人,当然也察觉大家看他的眼神,连吴二白的目光也变得有些难以言喻,他对昨夜的记忆只有一半,在“前辈”占据他的身体之后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了,虽然对对方拿着他身体胡作非为的事情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答应的,对方拿他的身体做什么也不能拒绝。

可是,从前前辈也没有过用他身体和被人发生关系的这种事啊……难道这位黑爷和前辈是旧相识?不会吧……?黑爷看起来这么年轻……

刘丧是没有见过黑蔷薇的,从他“请神”到身上以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个前辈是男是女。

刘丧尽量不去注意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个人跟在队伍后面,孤零零的、还有点可怜。

“高……高人。”坎肩拿着一盒什么东西靠近刘丧,刘丧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坎肩接触到刘丧的目光就想起昨晚看到的事,又被刘丧看着,便几分不好意思,傻大个像是情窦初开的大男孩甚至有些紧张局促的捏了捏手里的纸盒,他将盒子递给刘丧,刘丧打开看发现是一盒巧克力。

“高人,我、我看你脸色不好,吃点糖缓缓吧。”坎肩的眼里流露出一些刘丧看不懂的情绪,刘丧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他有些慌张,刚想回绝,又听见坎肩说道:“我没别的意思高人,我就是怕你经不住高强度工作,那什么……我先过去了,你记得吃几块昂。”

“谢谢。”刘丧拿着这盒巧克力抿了抿唇,他的印象里他和坎肩其实也不算熟,他很难不去想会不会又是前辈做了什么,毕竟,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对他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呢?

什么样的呢?像是一颗鲜嫩多汁的青桔,被人一手抓爆后,沾染了一手浓烈的苦涩,又因为本身,变得有几分甘甜美好。

刘丧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他把巧克力收起来,没有再去想这件事。

——

刘丧发现从昨晚后,张起灵看他的时候好像变多了,可是那眼神让刘丧觉得心里堵得慌,因为刘丧觉得偶像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这让平日里一有机会就跟偶像贴贴的刘丧生怯了,刘丧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倒是张起灵察觉他低落情绪,十分难得的过来询问:“怎么了?还在痛?”

刘丧:?

本来正准备eo的刘丧,听到偶像关心的话,突然就哽住了,脸红着支支吾吾:“不、不是……啊、是还有一点。”

张起灵点了点头:“抱歉,下次早点拔出来。”

刘丧:?瞧瞧,这是偶像会说的话吗?是不是我没睡醒幻听了??

张起灵看着脸红红的刘丧,抬手薅了把对方发顶,也没再说什么了。难得的增进感情机会,让刘丧的大脑有些晕眩,什么eo都eo不起来了。

黑瞎子远远地见了,没过来,他好像知道现在的是刘丧不是黑蔷薇了。

民国三十三年,在张家孤儿庭院里多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不过张家沉默寡言的孩子多了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个孩子其实老早就被带回来了,被忽视、被利用又突然被重视起来。

在教导这个孩子的老师里也有一个古怪的人,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却是瑞字辈的前辈,他每次出现总披着不同的人皮面具,声音也做伪装,甚至在族里也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只晓得他的眼睛妩媚多情,却傲慢又轻蔑,将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同其他老师说话时永远都是不耐烦的,像是早就将这些人看腻了,但族中长老却对他很是纵容,好似也忌惮着他。

张瑞桑却对这个“从周穆王墓里苏醒的孩子”很好奇,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不多提一句,他时常按着这个孩子的脸细细观看,看完就啧啧啧但什么都不说,这个孩子也不知道反抗,任由他为所欲为,要不是这个孩子实在太小了,其他的教导长老还以为张瑞桑连孩子也不放过。

年幼的张起灵还未成长,难当大任,张家内部训练残酷又繁重,好似急切的想将这个孩子培养成真正的一族之长来,于是对他的教导更加的严格。

张家会对每一个即将成年的孩子进行一个考验,在没有成年人的跟随下去倒斗,拿回墓里最珍贵的明器,张起灵最为下一任族长继承人自然放野的难度要比其他孩子大很多。那个时候的张起灵,还是特别瘦小的一个孩子,他的力量也没有特别突出,甚至走路时都还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张瑞桑也跟在了这群孩子之中,在众多张家小孩中毫不起眼,但他不是来帮助他的学生的,也不会提供任何帮助,他将一切都观察在眼,好像就单纯看看这个孩子会不会死在试炼中似的。

张起灵放野回来,并且取到了代表族长信物的青铜铃铛,此后他在张家里的地位就会越来越高,但是张瑞桑却没有跟着张起灵回来,等张家发现这件事之后,张瑞桑这个人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张家的络脉下。

在张瑞桑消失之前张起灵其实是见过他的,张起灵被蝎子墓里的尸鳖咬了,那时候的他体内的麒麟血还不能真正的百毒不侵,他被咬的那口足以致命,其实他把信物带回去了,张家自然会救他,只是跟在他身后的张瑞桑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将他救下,张海客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没来及阻止对方近身,就已经被张瑞桑的血糊了一嘴一脸。

张瑞桑喇开一条老长的口子,那血跟不要钱一样往张起灵脸上拍:“我救你们可不是因为张家。”

“你们知道为什么张家似乎特别纵容我吗?因为我是怪物,一旦我不为他们所用,我的存在就是祸害,那些老东西肯定也在想着最好我也死在这趟斗里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如他们愿!”张瑞桑像是终于等到这一天,他像一只久困于牢笼的雀,即将要投入了天空的怀抱,连声音都变得畅快起来。“所谓麒麟血、所谓长生,不过是千百年来的枷锁,张家乐意将枷锁当秘密,我可不愿意。”

“我今日就要逃离这枷锁,为自己而喘息。”张起灵的眼睛好半天才聚上焦,身体上的痛楚也终于缓解一些,他被张瑞桑按着脸,他看见张瑞桑总是高傲冷漠的眉眼终于软下来,耳边响起他温和又戏谑的声音:“小东西,你可别死了。”

张海客在一旁听着,心里猜出七七八八这人的身份,甚至猜出他的意图,他听得胆战心惊,一旦张瑞桑出逃,整个张家就会视他为叛徒,张家是在某些方面很开明,但某些习俗却非常传统黑暗,不守族规那是要用私刑的,他听着张瑞桑对张起灵说的那些话,心里正有几分动容,突然听到张瑞桑接下来说道:“我还想等你长大了睡你呢。”

张海客:?

张起灵:?

这道曲折幽深,越往里去,道路便越被墓下的浓霾掩没,黑瞎子眉头一皱,沉声:“小心,这雾有古怪,都挨紧点,别走散了。”

话音刚落,张起灵的眼前一暗,虹膜上头像是蒙了一层白雾,他看不见周围的人了,突然,他隐隐瞧见一个高挑的人影,对方的模样却是模模糊糊,只能勉强瞧着对方好像穿着一身翠绿色的旗袍,那人像是踏着一双细长的高跟鞋,空旷的洞穴与她鞋下的哒、哒、哒声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张起灵下意识后撤半步,对方却悄无声息贴进他怀里,双臂虚虚环住他腰身,声音模模糊糊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传到张起灵的耳膜里。

“小东西。”

张起灵的耳道泛起一股酥麻的痒意,这声音,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还不等张起灵做出反应,眼前的白雾就越发的浓,连带着那个身影一齐被雾吞噬,张起灵的眼前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下意识伸手前探,抓住的却是黑瞎子的胳膊。

“哑巴,你怎么了?”

张起灵短暂的在雾里看清自己抓住的是黑瞎子的手臂,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情绪,他松开手,觉得心里有些发闷,他抿着唇没说话,他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叫人看不出来个什么。

张起灵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总觉得很熟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的。

可是他不记得了。

在这个极其狭小的空间里头,弥漫着一股子珊瑚腐烂的味道,突然,甬道剧烈震动起来,人群被震的四仰八开,被迫隔绝成了几路,张起灵刚想拉住刘丧,却抓了个空。

雾,又浓起来了…

刘丧看着黑洞洞的前方,从包里摸出几根荧光棒,给掰亮了扔出老远,荧光棒咕噜噜滚出老远,微弱的绿光似乎也没起什么作用,但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刘丧不知何时和大队伍走散了,张起灵他们那边山体震荡,刘丧这边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他的耳朵一直听到有什么人在说话,还不止一个,说的什么也听不清,刘丧被吵得头疼,连呼吸都觉得不畅起来。

荧光棒滚进石缝里,远远的投射过来的光亮,将刘丧的脸照出一道青白的痕,他被晃了一下眼睛,周遭似乎安静下来,没有他刚才听到的那样嘈杂声音,他拿着手电筒往里头走,像是没有尽头,一路都不见一个转弯或者断口,甚至通畅的有些过分了。

突然,眼前乍过白光,面前豁然开朗,刘丧愣愣的看着前方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他赶紧回头,却见方才来时的路已经没有了。

刘丧站在来往人群的中央,人们穿着中山长袍或是旗袍洋裙,他的这一身在人群里头显得格格不入。

可奇怪的是,人们像是看不见他,甚至于汽车鸣笛径直从他身体里穿过,他才看见自己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耳朵里又响起刚才听到的人声,人声鼎沸,犹如闹市。

刘丧实在是受不住,他大喊道:“前辈!帮帮我吧!”

话音刚落,人声突然全都没有了,这地方诡异得让刘丧头皮发麻!

他抬腿堪往前一步,周遭事物又瞬间扭曲起来,空间变形如胶带放映,一下子在身边飞速涌动,刘丧看得又开始头晕眼花,他像只无头苍蝇一股脑往前去,一心想要离开这个令他不适的地方。

刘丧只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吐了起来。

“你是谁呀?”随着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周遭空间似乎不再变化,刘丧抬头看去,是个小姑娘,扎着两牛角辫,穿着一身花袄子,她看着刘丧,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啊!桑姐姐?”

??“你…”

刘丧话到嘴边还没出来呢,一道声插了进来,他听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这不就是陪着自己共生同长了十几年的那个“前辈”吗?

刘丧向声源处看去,发现这张脸……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刘丧愣愣的看着对方:“前、前辈?”

穿着翠绿色旗袍的女人一步一莲,摇曳生姿,她手里头勾着一个小袋,长长的流苏连在她持在手上的铜烟杆尾端,她狭长妩媚的眼撩过来:“小云,不要咋咋呼呼。”

“…桑姐姐?…两个桑姐姐?”

小姑娘看了半天,还是吧嗒吧嗒跑旗袍女人身后去了,她探出小脑瓜来偷偷看,自以为说得很小声却能被刘丧听见的“小声”嘀嘀咕咕:“奇怪…这人怎么和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旗袍女人像是瞧不见刘丧,以为又是小姑娘的恶作剧,屈指赏了她一个脑瓜崩:“什么两个?没睡醒呢?”

小姑娘奶声奶气哎呀了一声,捂着额头委委屈屈,她又看了一眼刘丧,还想说什么,又突然愣住了,那眼里逐渐变得惊恐,也不知道她把刘丧当成了什么,她赶紧闭上眼睛,捏着旗袍女人的衣角,叽叽咕咕:“呜、大白天的…不会吧、菩…菩萨嬢嬢、小云没做过坏事呀…别让女鬼来吃我呜呜呜…”

刘丧:…?你说谁是女鬼?

?这里好像只有这个叫“小云”小姑娘看得见刘丧,于是刘丧只能跟着她,尽管小姑娘怕他怕得要死。

“鬼嬢嬢、你为什么老跟着小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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