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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歪理(雅)

 

裴思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时不时评价道:“好窄的地方,真的能肏进去吗?会不会干坏?”明明是更适用于做爱的穴口,他反倒怜惜了起来。

毕竟看起来那朵花又嫩又小,尽管已经被他玩得汁水四溢,可毕竟他现在也二次发育了,万一盛韫无法承受呢?

然而,面对裴思的问题,盛韫对答案也全然不知,毕竟这东西是外来的,不是他的原生零件,他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也十分羞耻两个肉洞都被裴思玩得汁水淋漓,活生生像……裴思的专属性爱娃娃。

其实盛韫不怕痛,要是裴思直接进来也就罢了,可偏偏他的小男友是爱玩的性子。

按照裴思的脾气,盛韫预估这人会亵玩一阵,上下其手,没想到裴思光看到这样诱人的光景,起初还能因为新鲜感耐心地爱抚,而后便兴奋起来,喘着粗气,用灼热的目光将他的下身反复地奸了个遍。

光是被他盯着,盛韫便止不住地发颤,后腰酸麻,回忆起数场性事里令人愉悦的瞬间。

粗糙的手指反复挑弄着穴口,时不时扇他两下,逼出更多汁水,盛韫羞耻不已,被清亮的掌掴声一刺激,下面涌出更多水液,浇在裴思手心,对方还好整以暇地看着湿漉漉的手掌,评价道:“真的好敏感啊。”

敏感个鬼。

谁被你这么摸能不敏感?!盛韫在心里骂道,他正要回嘴,却没想到——

上一秒还在爱抚他的下身,下一秒,裴思便一声不吭、提枪杀了进来,主攻一个措手不及。盛韫坐起身的间隙,忽然被他用力一顶,粗大的茎身破开从未有人到访过的处女地,他的眼泪差点狂飙而出。

好疼。

盛韫喘息着,女穴毕竟太窄了,尽管汁水更多,但比之前任何一次——他能感受到更强的异物感,无助地抖了抖,他下身像被一根棒槌捅了,多出来的地方传来撕裂感。

盛韫脸色阴沉,裴思一见不好,连忙握住前端揉弄,低头吸吮他敏感的乳尖,直到他面色稍缓轻轻呻吟起来,裴思才松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驴玩意儿!”盛韫破口骂道,双腿无力地张开,承受着裴思非人尺寸的进攻。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相连的下身。果然,红艳的地方被彻底撑开,吓人的茎柱似乎顶到了最深,但其实还有短短一截留在外面,上翘的前端抵着内壁上的骚点蹭,这种原始的欲望刺激了盛韫,他不敢再看,扬手打了裴思一巴掌:“别到时候你好了,我又要进浮屠塔治疗了!”

裴思不嫌在颜师傅面前丢人,他还嫌丢人!

还能骂人,看来没事了。裴思微微一笑。

“好热啊,哥哥——不,现在不能叫哥哥了。”裴思眨眨眼,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能气死盛韫,“姐姐?老师?先生?噢——你喜欢最后这个称呼啊。”他每喊一声都仔细感受着盛韫的变化,当他喊出先生时,内里顿时绞紧了,软肉不断抽动,恨不得吞得更深一点。

原来盛韫的性癖是这种师生禁断感?裴思若有所思,摩挲着他的脚踝,拉起他的小腿,吻了吻腿侧,趁他不注意,将双腿压到胸前,他眯眼笑起来,低沉地说:“小先生,自己抱着,我要肏你了。”

他的俊脸忽然放大,感受到极强的视觉冲击,盛韫只能乖乖地搂着双膝,露出湿漉的下体,任裴思为所欲为。

裴思直起身来,故意脱掉松垮的上衣,精实的肌肉更是让盛韫目不转睛。

“啊……嗯……你轻一点……”内里酸软,承受不住裴思垂直地撞击,抱腿彻底露出下身后,更方便裴思一边肏前面,一边用手扩张着后面,一想到他待会儿会怎么用这两个洞口,盛韫便满面通红。

在元道他是导师,尽管不是很认同这个职位,但他确实到了为人师表的年纪,裴思一口一个“小先生”,随意玩弄着他身上的几个洞口,盛韫不可避免地呜咽出声,这种声音又刺激了裴思的性欲,撞得下身啪啪作响。

蜷曲的耻毛几次蹭过敏感的新生女穴,内里的汁水都被撞了出来,喷溅在裴思的下腹上,晕湿一片,习惯了这样的粗度后,才分心意识到他的前端微微上翘,顶得阴道里的敏感带酸软,再往深了……盛韫不敢想,他应该没有那个器官吧……

“咦?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肏到这里?”裴思花了大量时间来琢磨盛韫从而一击即中地拿下这位第一,他按揉着盛韫的小腹,见盛韫眼神游移,忽然把他翻过身来,让他跪趴在床上,又从后面狠狠进入,一下子顶到了子宫口,裴思沉声质问,“让不让我进去?”

“唔,你都进来了还问……”盛韫难得放软了嗓音,不自觉塌下腰,被他肏得穴缝翕合,裴思全部撤出又进入,饱满的囊袋拍得他胯间发麻,内里紧窄的宫口又牢牢地咬着裴思,下身严丝合缝地贴着满是青筋的茎身,他都忘了这个姿势有多羞耻,手指抓着床单,痛苦又欢愉地承受这一切。

“啊……啊……”修剪过的指甲刮过肛口,还没进入,那儿就溢出了肠液,宫口被叩得发软,这种新奇体验让盛韫头皮一紧,后穴也传来酥麻的痒意,盛韫双眸迷离地呻吟,“都想要。”

“好贪心啊,先生。”裴思吮着他的肩头,把他当作自己的肉套子反复贯穿,揉弄着微软的胸肌,他迷恋地问,“要不要给我生孩子?嗯?把两个穴都填满,总有一个能怀上吧?今晚就含着一肚子精液睡好吗?”

“不……不要……”盛韫哪有这种功能,当即严词拒绝,他养一个裴思就够了,再来一个小裴思,他还要不要命了?

“不要也好。”没想到裴思会同意他的说法,他又一次挺腰,顶得太深,花心酸软得喷出汁液,浇在龟头上,裴思舒爽地喘了口气,揉弄盛韫胸前的手圈住那团软肉,沙哑道,“我以后都是你的,作为交换,你也是我的……呼,轻点夹……不能有孩子,你只看着我就好了。”

疯子。

盛韫捂着下腹,可裴思好像更兴奋了,他不再顶弄紧窄的宫口,反而是撤出又顶入扩张后的湿烂后穴,被进入更习惯性爱的地方,快感从后脑慢慢攀升,盛韫将脸埋在枕头里,倒是避免了被裴思看到自己春潮满面的狼狈模样,他无助地张着唇,吐出一截舌尖,而后穴适时吃进了全部茎柱,裴思拍了他的臀肉一巴掌,舒爽地挺胯,大开大合地肏他。

“呼,这里也好舒服,好热,夹得好紧,腰窝都在抖呢,先生,有这么舒服吗?”裴思越来越兴奋,动作也越来越狂野,他宝贝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趁机奸熟了这两口贪吃的穴肉,把盛韫变成他的所有物。

一进入后穴,女穴就开始菇滋菇滋地冒水,而进入女穴,后穴就合不拢一般露出艳红的媚肉,强大的修士臣服于他,被他奸成这副模样——裴思喘息着,心满意足,猛地往后坐,带动着胯上的男人向下沉腰,吃尽了他的所有。

“慢点!慢点啊啊……”盛韫浑身发麻,前端射得到处都是,糊满了胸前。

裴思将精液涂抹在他的乳尖上,捏着覆着白浊的诱红乳粒,下巴搁在盛韫的肩窝处:“生孩子唯一的好处就是先生会涨奶吧……会喷得到处都是,衬衫、西装外套,根本藏不住奶渍——可能到了怀孕后期就会开始涨奶了,先生为了在外面不丢人,只能亲自把可怜的奶子送到我嘴边,求我帮你吸出来。噢,好想肏怀孕的先生,下面一定会比现在还紧,湿漉漉的……”

“裴思!”盛韫羞耻地叫他住口,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他去当说书先生得了。

“但先生肯定会说怀孕了不能肏前面,那怎么办?只能委屈先生用后面帮我了。”裴思一边说一边将阴茎重新捅回后穴,抵着前列腺点狂震,盛韫彻底说不出话了,呜呜咽咽地靠在他身上,无力地张开双腿,承受着裴思的进攻。

裴思坏笑着观察盛韫,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喜欢这样的想象,但身体的反应无比诚实,无意识摆着腰胯蹭过来,在他的性器上划着圈,裴思低笑道:“先生还是这么口是心非,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呢?”

“不知道……啊……好舒服,裴思,再重一点。”盛韫失神地喘息,他被奸得腰眼发麻,眼前白光闪烁,简直像是走马灯一样的场景,快到了,两个穴都开始痉挛,听着裴思诉说自己的意淫画面,他更是敏感。

即便前穴没有被抽插,光是被裴思的双指摩挲着外阴唇,他便双膝战战,内里猛地泄出一波淫汁。

他潮吹了。

彻底体验了一遍可能女修士都没体验过的高潮,淫水喷得裴思胯间满是一股腥甜的气息,盛韫无力地靠在裴思身上歇息,手指轻轻地抖了抖。

宫腔里被射入太多浓稠的液体,花户全满了。

他总算实现了裴思的心愿。

“谢谢先生爱我。”裴思亲了亲盛韫的耳廓,爱抚着帮他顺气。即便做了亲密的事,在表白的时候他总是十分真诚,他一字一顿,慢慢地拍着盛韫的后背,也不知道快昏过去的人有没有听见,他执着地对盛韫说,“我也爱你,只爱你,永远爱你。”

真是傻子。盛韫意识昏沉,但也迷迷糊糊地想,道侣不是他的必需品,如果他和裴思未来有朝一日决裂,他恐怕会一直独身下去。

“嗯。”盛韫在极致的浪潮涌来前,轻轻地应了一声。

他太累了,好像沉进了意识的无底洞中。

盛韫好像在浮屠塔里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这场梦不是太愉快的场景,是他和纪渊的争吵与对峙。昔日师徒背道而驰,走到了彻底的对立面。

而在这天昏地暗中,他仿佛看到裴思站到他身前,一往无前,帮他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你真糊涂,怎能与月坞之人同流合污?”纪渊至今不知道他和爱徒为何会走到这一步,作为大长老,他要维护元道的威名,要保证元道的营收,要对明家有所交代——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而裴思也惨淡地回头对盛韫笑着说:“你怎么能不告诉我?盛韫,你真坏啊。”他似乎知道了那天晚上为什么盛韫会答应他的示爱,临别前用一种谴责的目光无声地看着盛韫。

好像在说,他不希望这是一场只有盛韫付出的拉锯战。

——不对,这是梦,不是纪渊伤了裴思!

不是他——

那是谁伤的?是谁想杀他、又能误伤裴思?

这是梦,快醒来!

强大的自我意识猛地唤醒了沉睡中的躯壳,盛韫从床上坐起来,头疼地看着落在床单上的阳光。

光线暖融,带着夕日余晖的温柔,透过窗帘缝隙,洒入房内的每一角落。尘埃在光束中漫舞,仿佛是一群金色的精灵在空中跳跃。外头传来海浪声,浪花轻轻拍打着岸边,与远处海鸥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海盐气息。

时光之轮正套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

盛韫心有余悸,下意识感受着那儿的灵气流转——它现在只是一枚普通戒指了,这里不是时光幻境,也不是浮屠塔内。

嗯?

忽然察觉到身上的灵气重新开始流动,盛韫解开睡衣,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口,甚至没有包扎的绷带,他的皮外伤已经完全好了。

一时间分不清是实是虚,盛韫轻轻掐了自己一下,至少,应该不是在梦中。

屋内盛韫正纠结世界的虚实,屋外夕阳正西斜,光辉无限。

顺着海滨走到度假小屋,正巧能收获一日之中最美的风景。

裴思一路哼着歌,似乎心情不错。

他推开房门,看到盛韫胸肌敞露、睡衣大开,正坐在床上不知思索什么,还呆呆地掐了自己一下。

裴思不禁弯了弯唇,目光下移,落到他漂亮的腹肌和胸肌上,盛韫一改往日盛气凌人的风范,看起来有点迷糊。

此刻,裴思手里端着一只新开的椰子,身上是极其不符合盛韫审美的古巴领花衬衫和黑色沙滩短裤,趿拉着拖鞋,慢慢走到盛韫身边,低头和他四目相接。

盛韫眼神微闪,像只受惊的小鹿。

“……你是真人、假人?现在是哪一年?”盛韫过于震惊,冷不丁开口询问。

他们欢爱频繁,然而主要地点都不在现世,反而是幻境之内,因此盛韫身上没有任何性爱后的痕迹。随后,他掀起裴思的衣服,也不见任何伤口——可盛韫记得出事那日,那把镰刀分明在裴思胸前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看得盛韫心惊肉跳。

盛韫越发迷惑,现在到底在哪?

再仔细观察裴思,男人精气神极好,闲适地坐到床边。模样嘛,是盛韫最熟悉的模样,看来应该没有过去十年、八年之久。

盛韫松了口气,收回自己贪婪的目光,生怕又发生超出理解的事。

他似乎……活得还不错。

如果裴思真的活了的话……

裴思把椰子递到心事重重的盛韫面前,哪里知道他想了那么多,示意盛韫咬住吸管,补充一点水分和电解质,开口解释:“先生是不是吓到了?这里是月坞,那件事已经发生了十天,别担心,虽然有人在找我们,但老颜会处理,你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我们从浮屠塔里出来了?”盛韫迷惑地问,不理解自己为何会昏睡这么久。而且他还有满肚子的疑惑,怎么可能在这里长期住下?

说起这事,裴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笑着绕着卷发:“好像在最后一层里发生了什么,你体内的灵气太多了,有点调和不畅,所以昏迷了两天——多亏有你,我已经恢复了。”

颜师傅所言不假,浮屠塔果真是疗养神器。

盛韫见裴思没事便放心了,他矜傲地点了点头。

但转念一想,裴思说他体内灵气太多了……盛韫不免脸色一僵,裴思——那个裴思本来就是一缕灵魂,乃是灵气铸就,心愿已了,后来又全部射在了他体内,这……

他这是把灵气全部转移到自己体内了!?

盛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三十五岁的裴思身上究竟有多少灵气?自己居然还能吸收大半,月坞心法果真十分邪门!

而裴思饶有兴致地看着盛韫明明暗暗的脸色,他不开口,只是认真地望着盛韫,目光时不时下滑落到他饱满的胸部弧线上,又逼迫自己转移视线,避免带出更多情欲。盛韫还需要休息,老颜让他暂时不要胡作非为。

得克制。

然而,裴思目不转睛地凝视自己,盛韫怎么可能不注意他的目光?

“没事就好。”盛韫板起脸来,喝光了那只椰子,随手递给裴思,严肃地扣好自己的衣襟,别开目光,一板一眼道,“以后不必为我挡刀。”

明明在幻境里已经是亲密的道侣关系,可现实里这样安静而亲昵地坐在一起说话还是头一回。盛韫没有这样的经验,当下手足无措,只能习惯性高高端起自己的姿态。

而且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裴思改变了对他的称呼。不是亲昵的哥哥,而是退回了往日一本正经的“先生”。

自己在期待什么吗?盛韫纠结地皱起眉头。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出去走走?正好落日了,夕阳余晖,月岛风光无限,你之前应该也没来过吧?”月坞和元道虽然表面和谐,但元道众人必然不可能来月岛旅游,平白给其他组织送营业额。裴思下意识帮盛韫擦去嘴角的水渍,很是关切,耐心地问,“打神鞭留下的伤还疼吗?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到嘴边的那句“我没事了”顿时被盛韫吞了回去,他下意识扯了扯嘴角说:“好像还是不太使得出灵力,不知道哪里还没好。但是——走走还可以。”他观察着裴思的反应,而对方似乎只是说说而已,仍没有主动抱上来。

“真的可以抱你哦。”裴思又笑眯眯地重复。

“不用。”盛韫再度拒绝,只是借着裴思的手臂力气下了床,感觉到身后有股力量要压过来,他试图伸手抵住对方的身躯,可裴思其实只是要给他递来新衣服。

尴尬。盛韫的手往下一转,顺势接受衣衫,尝试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身体还行,可以外出。他换上与裴思如出一辙的花衬衫、黑短裤,因为从未穿过这样的衣物,当下十分别扭,情不自禁按照西装的穿法,将花衬衫的扣子也扣得齐齐整整。

大家都是男人,盛韫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裴思。

窄而精瘦的腰,流线般的身材,因养病而丰腴了些的臀肉和胸肉,笔直的长腿,滑腻的大腿内侧……裴思看得入神,正想入非非,盛韫忽然转过头来,二人对视。

饶是看过再多次,裴思的脸依旧可以称得上鬼斧神工,雕刻一般完美,只是他因为重伤,最近瘦了不少,不再那么气势逼人,脸部线条却变得更加锋利,看得盛韫一阵心悸又一阵唏嘘。

盛韫下意识上前摸了摸裴思的脸,耐心道:“没事就好。”

能再度看到裴思活过来,这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他不想失去裴思,更不想裴思因为他而折戟。

两人四目相接,盛韫缓缓收回手,裴思的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但最后也没开口。

回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原来住的是月岛旅游酒店的特色度假屋,木屋林立,一出门左转就能直达最美的海岸,四周棕榈树沙沙,投下斑驳树影,将他和裴思笼罩在其间。

月岛风光如画,海边的夕阳更是美得令人心醉。绚烂的晚霞如同天边燃烧的火焰,将整个海面染上了一层橘红色光辉。

站在这片元道之人从未踏足过的土地上,盛韫感受着脚下细软的沙滩和迎面吹来的咸湿海风。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被海浪拥抱的小岛,远离海清,远离一切尘世喧嚣,而裴思正热情地向他介绍月岛的点点滴滴。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对他生长之地的热爱,喋喋不休地讲述着月岛的历史,还有那些只有月岛原住民才知道的隐秘传说。顺着裴思手指所指之处,盛韫百无聊赖地抬头,看到那里海天一色,夕阳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是撒下了无数金色的碎片。

望着男人的背影,他听到裴思说:“那里埋着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第一个对手吗?”盛韫抿唇随口回答,扯了扯嘴角。

裴思:……

裴思哭笑不得,为盛韫过于直接的脑回路感到好笑,他转身回到盛韫身边,拍拍他的腰道:“是我妈妈。”

盛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有妈妈?”

“我当然有妈妈?”裴思与盛韫大眼对小眼,两人僵持片刻,裴思好笑地问,“那不然呢,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噢,我没有妈妈。”盛韫看了一眼海洋,但他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纪渊从孤儿院里带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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