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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翻车

 

快感顺着神经奔袭,越妙容软倒成一池春水,随着恋人的动作而生出涟漪。唇舌在阴户攻城略地,手指却时常流连腰腹之间,带起一阵又一阵催生出情欲的痒意。双乳也并未受到冷落,温热的手掌不时揉弄,拨动茱萸如弹动琴弦。

几处的快感渐渐连成一片,快感的火焰将越妙容完全包围吞噬。喉间逸出的声音愈来愈多,双腿不能自制地发着抖,急促的呼吸几乎带上了哭腔。越妙容想逃避一下这过于盛大的快感,想按住那只作怪的手,或者躲开那条灵巧的舌。可是她用自己的衣袖缚住了双手,此刻在快感面前退无可退,只好在下一次重重的吮吸里咬着嘴唇到达了高潮。

席匪玉感受到了恋人失控的腰肢挺动,也听到了没被忍住的那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她抬起头来,攀上身去,在唇角落下一吻,然后侧躺下去,搂紧了尚自喘息的恋人。

待到两人都恢复呼吸平静,席匪玉才搂着怀里的恋人坐起身来。越妙容双手压在身后又酸又麻,此刻猛然回血,如同千百根细小银针一同扎下,忙不迭地甩脱睡衣。

席匪玉似乎刚刚注意到,一边嗔怪一边捉住乱挥的手按揉。越妙容含糊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却被不依不挠地追问:“衣服碍事为什么不脱掉?怎么还能让衣服把手给捆住?”

越妙容不知道怎么解释。要怎么解释自己被捆绑被束缚的癖好?要怎么解释自己对疼痛的喜爱?要怎么解释今晚睡裙拖到一半缚住双手后自己的心头一动,顺水推舟玩了个绑手py?她抬头看向席匪玉的眼睛,而席匪玉也正望向她。

于是越妙容索性和盘托出。她越讲声音越小,讲到最后,已经几乎低不可闻:“我跟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然后讨厌我…你要是觉得接受不了我可以尽量不这样的…”

席匪玉将她搂得更紧,开口打断她:“没有的事,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变态的。这只是你的个人喜好,我虽然并不太了解,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就接受,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学,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一个热烈的潮湿的吻。

半明半暗的屏幕光源下,身影交织的两人是彼此世界中唯一的存在。

我在路边捡到了一只小狗。

见到它时,它正蜷缩在灌木丛下,一只爪子似乎是受了伤,正伸着嫣红的舌头舔舐。小狗毛色发黄发灰,乱蓬蓬的,不知沾了多少脏污。

我是被它哀哀的叫声吸引过去的。见到陌生人来,小狗也没闪躲,只是蜷缩着,眼睛湿润润地看向我。

我蹲下来看它,它也就不躲不闪地跟我对视,良久才转开视线,又哀哀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汪来。

我其实并不很喜欢狗,也无意做什么收养流浪狗的善事。于是我起身离开,走到十字路口时回头看看过往车辆,却看见一团小小的灰影,瘸着腿缀在我身后十几步远。灰影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又是几声颤抖的低吠。

我看着这狗,心里倒无端想起个人来。我放慢了脚步,走到自家楼下时再回头,果然在身后几步远处看到了一团灰影。我引着这狗到了我家楼后一片荒地,吹了声口哨,扭身上楼回家了。

第二天我睡到快十点才起。慢悠悠吃完早饭,我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好像把狗留在楼下了,也没给狗喂点东西。下楼丢垃圾的时候,我往兜里揣了根火腿肠。

丢完垃圾,我晃悠到了楼后荒地。狗还在,缩在我昨晚丢下它上楼的地方一动不动。我走近点,把火腿肠丢给它,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下午的时候我带小狗去了宠物医院。它一路都好乖,放进箱子时也乖,做检查的时候也乖。害怕了就小心翼翼地朝我动几步,又不敢贴太近,仿佛只要能靠近我就可以。

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受了皮肉伤的前肢也包扎了,还送去洗了个澡。然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是只白狗,而且其实有点可爱。回家之后我找出来条旧毯子,叠了叠放阳台上,就是狗的窝了。

后来朋友来家玩,看见我捡了条狗,一边嘬嘬嘬地逗着一边问我狗狗叫什么名字。狗就叫狗,要什么名字,我说。朋友说那怎么行,然后活跃气氛一样嘎嘎笑着起了无数个豆豆小白之类的破名字。狗毫无反应,只安静地趴在窝里,偶尔缓慢眨眨眼睛。

这个家里曾经住过两个人,聊天聊久了,就不免提起曾经在过的她。我毫不在意地听朋友絮絮地劝我往前看,劝我别总是自己硬撑着,又说要带我出去玩云云。面无表情的样子却被理解成封锁自己的悲痛,让人更添同情,于是朋友凑过来轻轻抱住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

我任由她抱着,扭头去看狗。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在那成日呆头呆脑又畏畏缩缩的白狗身上感觉到哀痛。我看着白狗清澈的眼睛,黑色的无机质如同悲哀的深海,清清楚楚映出我的身影。一瞬间心有所感,我感觉自己好像完全理解了。

我早就说过,我并不很喜欢狗,即使这只狗真的很乖。我收养它只是由于那一时恍惚的熟悉感,而养了之后它越温顺,这熟悉感就越紧地缠上我。这感觉并不算美妙,却也不讨厌,就像阴雨天昏睡到傍晚时断断续续的梦,既想继续睡去,又想快点醒来。

我待这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粗暴。喂食换水有一搭没一搭的,有时狗试探着来蹭我的脚我才想起来。偶尔心情好带它出去遛遛,它总是紧贴着我亦步亦趋。有时烦了就扯着项圈把它丢出门去,等第二天再出去时,它也还是乖乖地趴在楼后荒地里,看见我了就试探地跟过来。有时我会默许它跟我回家,有时它只会挨上一脚或者几句斥责,就乖乖地趴回去,等着我下次再来。

它被马蜂蛰了,被我发现的时候两只前爪紧紧护着头,全身都是红肿的毒包。我把它捡回楼上,拿药水给它处理伤口。这狗平时安静得跟哑巴一样,可能这次真的是疼狠了,整个处理过程嗷嗷呜呜一直叫。

我难得地起了点怜悯之心,没骂它,还罕见地给它加了餐。可能这给了它造成了一种误会,第二天早上醒了我还听到它在叫,嗷嗷呜呜的让人心烦。

嘴套当天下午就送到了,黑色金属样式倒叫人想起些刑具来。我拿着嘴套过去的时候,狗的眼神里是我曾经熟悉的恐惧和悲哀。

我知道我的狗很聪明。自从给它戴上嘴套之后,它连喉咙里低低的呜呜声都没有了,而且更乖顺,听话得像只毛绒玩具。但嘴套还是经常戴着,这样狗才乖。嘴套似乎有点小,戴上取下的时候总能看到一圈血痕,但是狗从来不抗拒,我也懒得管。

这狗后来死了,死在一个醉酒男人的刀下。但是我知道,这狗其实算自杀。那家伙只是虚张声势,我能看出他的恐慌,我的狗那么聪明,我知道它肯定也看出来了。可它还是扑上去了,刀一下子捅进去,血爆了那歹徒一身。狗甚至没出一声,就睁着眼死了。

我就说那家伙胆儿不大。看见狗真死了,那男人竟然吓得扔下水果刀转身逃了。也不知道就这个胆子怎么敢在街上跟人吵架,而且还嚷嚷着要动手,真是奇妙。

我把狗埋在楼后荒地里。狗活着的时候总趴在这片枯草里,安安静静地等着我心情好了许它回家,如今死了也还埋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着我想起它,许它的魂儿回趟家。

我其实很少想起这狗。后来又有一次朋友来找我,看着我越发安静的房间叹气。那天晚上飘了点雪,我坐在阳台上喝酒,想起这房间里的过客,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寂寞。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独自一人坐在坟前,狗的坟墓却有所松动。下一秒狗跳出来,干干净净站我面前,笑着对我说:

“我知道主人好孤独,就活过来陪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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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做梦梦到我在看虐恋的番外,故事情节大概是一方死去之后经过一番操作变成小狗回到另一方身边,而双方都知道这狗皮囊里边住的是人的魂。然后就是真·虐狗文学,然后小果然还是死了,s在悼念她的时候感觉很孤单,于是小又努力扒开坟墓活过来陪她。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我贫瘠的语言描述变得好奇怪,但在梦境的画面里真的很带感,有种尤弥尔因弗里兹王一句话而死那种阴间的好磕…而且让我想起塞巴斯蒂安说的一句,“现在这个身体、灵魂,甚至每一根头发,全都属于主人所有。如果他说不让我死,那我就不会死。如果他要我死,那我就会消失。只要一句话。”总而言之就是扭曲的好磕。

于是改了点情节,加到我的故事里做个番外。故事是席匪玉视角,她隐约怀疑狗的皮囊里住着越妙容的灵魂,但并不确定也懒得思考。至于这狗到底真的是越妙容还魂还是席匪玉精神失常的幻想,我也不确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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