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
最後他看见排在出境队伍最後一位的上官陌。
「上官陌！等我一下啦。」
路然然正准备迈开步伐，然而一声充满朝气与娇嗔的叫唤声，却让她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突然丧失了所有勇气。
李欢带着愉悦的桃花眼，出现在上官陌身後。
然後路然然看着李欢伸手g住了上官陌的手臂。
而他没有甩开。
路然然并不是那种泪腺特别发达的人。
至少和金芯瑷相b，她就完全不属於稍微看个电影就能轻易看哭的那类人。
所以眼泪流下来的那一秒，她没有反应过来。
後来实在止不住，她只好躲在机场厕所里大哭了一场才叫了计程车回家。
路然然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就连对金芯瑷，她也只是以自己突然不想复合了作为理由搪塞。
彷佛越多人知道的当下，她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便会顷刻崩塌。
所以她只能尽力维护。
於是她封锁了所有和上官陌有关的种种。
社群软件、共同朋友，甚至於手机号码。
有的时候，假装自己足够洒脱，才不至於落的太过狼狈不堪。
下班之前，上官陌临时安排了一场应酬。
接到通知，纵使千百万个不情愿见到上官陌，但於公於私，路然然还是区分的很清楚。
迅速的在公司附近买了简便的手信，她和金芯瑷就一同前往约定的地点。
抵达饭店包厢的时候，六人座圆形的宴客桌上，上官陌的父母b邻而坐，紧邻着上官夫人的是李欢和上官陌。
过了三年，李欢又留回了长发。
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将她原本就出se的五官衬的更为明yan大方。
礼貌的打过招呼後，金芯瑷先一步的坐了下来。
路然然没有选择，只好在上官陌身旁唯一的空位坐落。
和上官陌交往的整整三、四年里，路然然从没拜访过他的父母。
而今，上官陌的母亲就坐在她的正前方，并且偕同着上官陌的父亲。
要不是知道今天仅是合作前的相见欢，她差点就有种见家长的既视感。
路然然将手里的手信交给了李欢代为收下。
李欢口中的一句然然，好久不见。，却微妙的引起了上官夫妇的好奇心。
於是他们聊起了从前。
熟络了话题，拘束感似乎也减去了不少。
後来他们简单的讨论了未来的合作项目，当然也提及了毕业後三年内的动向。
缘分这件事从来都是难以预测。
就像李欢在机场偶遇上官陌时，也不知道他们搭的会是相同的班机，去往相同的城市。
那时的上官陌晚了他父母一天去的美国。
只身一人，他为了移民，而李欢则为了留学。
後来李欢进而结识了上官陌的父母。
凭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风趣的x格，三两下就赢得上官夫妇的喜ai。
原本就对上官家自有的一套公司经营理念颇为景仰的李欢，回国之後也因此得以一展长才。
相b之下，路然然觉得自己这三年来的生活jg采度简直枯燥的不值一提。
除此之外，对於李欢当时在机场做出的亲昵举动，她仍旧一点端倪也没有。
饭桌上，李欢经常会帮上官陌夹菜。
几乎什麽都夹，也包括了上官陌从来不ai吃的西洋芹。
而上官陌竟一点也不挑剔的就吞了下肚。
路然然明白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永远躲不过的瞬息万变。
然而眼前的改变不知不觉就让她没了食慾。
提起手边的红酒杯，路然然将剩下的深紫seyet一饮而尽。
後来李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陈年葡萄酒助兴，预祝之後的合作顺利。
大家吃得差不多，乾了几杯之後，便散了宴席。
送走了上官夫妇，上官陌去了一趟卫生间。
其余三人一齐等在大厅。
路然然和金芯瑷深怕总监会交代一些事情，不敢走开。
至於李欢，在路然然看来，就是在等待上官陌的温馨接送。
空档，李欢和路然然闲聊了起来。
而後李欢像是想起什麽，露出了充满歉意的表情。
「我收到你的邮件了，没来得及回，你不会介意吧？」
「没关系。
「之後开始接洽的话，学姊想不回覆还不行呢。」
她向李欢摆摆手，半开玩笑的让她不用挂怀。
尽管有过早先的踟蹰，路然然後来还是寄出了邮件。
金芯瑷在一旁听着，却总隐约觉得今天路然然的应对相较於往常多了几分锐利。
好在李欢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异样，还拉着路然然说改天要好好出来叙叙旧。
路然然笑着答应了。
「那个、我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
看上官陌还没回来，路然然随便编了个藉口，有意率先告辞。
但就这样丢下总监离开，观感似乎不是太好。
於是走之前她叮嘱金芯瑷等一下上官陌。
刚转过身，视线却迎上了上官陌一身的西装笔挺。
「哪里不舒服？」
「肚子有点痛。」
「我去把车开过来。」
「我突然又好了。」
路然然并不傻，她不想坏了别人的好事。
尤其看着李欢学姊凝视着上官陌的神情，她说什麽也不想再久待下去。
她想着上官陌此刻也该知难而退了，然而他却转头让李欢自行打车回去。
「我不放心她。」
上官陌补上的这麽一句，让金芯瑷觉得现在的气氛可以说是暧昧到了顶点。
她不是那种不会察言观se的人。
於是她拉走了李欢，说是和她一起搭车平分车费b较便宜。
路然然此刻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和上官陌单独共处。
然而人在江湖，总归难逃一时的身不由己。
路然然的失恋期并没有想像中要来的撕心裂肺。
後来她很快的就找到了现在的这份工作，并且一路做到了经理的位置。
生活的虽然不算非常井井有条，但横竖能凑合着过。
她以为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过久了，也许某天提起上官陌的时候便能云淡风轻的一笑置之。
但自打上官陌再度出现在她面前的那天起，紧绷的神经却无时无刻提醒着她之前的一切努力仅仅是徒劳。
好b现在。
车内的男人和nv人像是说好了一样，各自一语不发。
路然然不自然的绞动着袖口，掌心不经意就泛起了汗。
上官陌似乎没有打算发动引擎，只是玩味的看着路然然。
「你在躲我？」
「没有啊。」
「那为什麽谎称肚子痛？」
「我怕学姊误会。」
「我不觉得有什麽是值得被误会的。」
「你跟学姐难道就没有一点什麽？」
路然然发现最近上官陌的发言是越发让她一头雾水。
突如其来的吃醋与亲吻，还有现在他口中的话语都是。
然而上官陌几乎不用思考就给出了答案。
没有。他说。
「会系安全带吗？不然我就动手了。」
上官陌的一句话又让路然然吓得不浅。
面对上官陌，她迄今还没有找到最为绝对的好战术得以抗衡。
迅速系上了安全带，路然然决定暂时装睡到底。
後来路然然反而在上官陌的车上睡着了。
车子在她家门口停了下来。
上官陌没有叫醒她。
将身上的外套盖到路然然身上，上官陌揽着皮椅，静静的看着她熟睡时的样子。
不知不觉就有些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然然换了姿势，头部却因为突然失去了原先的支撑点而过度倾斜。
上官陌虽然及时用手稳住了她的重心，路然然还是一下子清醒了。
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她不习惯的想要ch0u离。
然而上官陌却顺势直接双手托住了她的腮帮子。
「路然然，我们复合吧。」
路然然不知道上官陌ch0u了什麽风。
她拨开了上官陌的手，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想g嘛？」
「我们复合好吗？」
记忆中，上官陌总是x有成竹的样子。
所有问题到了他手上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路然然从来没有看过上官陌央求过别人什麽。
方才她却从他的口中听见了一丝卑微。
她承认自己心里还是有他的。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然而他们之间落掉的，早就不是凭着当初的一念之间就能有所转圜的。
「不好。」
此刻的路然然异常冷静。
她告诉上官陌其实她当初去机场找过他。
就像刚刚在饭局里谈论过的，他和李欢一起出国的事，她甚至亲眼所见。
路然然不是没有想过在李欢牵住上官陌的时候，坚持上前说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在那一霎那，她觉得学姊更适合陪着上官陌走过下一个阶段。
况且，他们毕竟分手了，谁都有足够合理的立场去追求新的开始。
五味杂陈大概是现在最能形容上官陌心情的词汇了。
他惊喜，却又懊恼自己当时赌气放任李欢g着他的瞬间，路然然就在那里。
他心疼，却又不满路然然擅自就为他做了决定。
他歉疚自己当时没有早些发现她，因此他们终究错过了彼此。
上官陌最後还是没有留住路然然。
只留下了副驾驶座上那件摺放整齐的西装外套
路然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未免都玄幻的太出奇不意了。
她一直知道自己亲妈最擅长的就是不按牌理出牌。
所以当路然然踏进家门之前，就算临时接到路nv士让她接她上楼的电话，她仍旧处变不惊。
八成是路nv士自己在老家又坐不住了。
然而最後路然然接进家中的，却多了她亲弟弟路以然以及上官陌。
据路nv士的说法，路以然似乎失恋了。
路nv士想着路然然对这方面b较有经验，就带着路以然一起过来了。
抵达路然然租屋处门口前，碰巧远远的见到路然然从一台陌生轿车里出来。
路nv士以为车里的人是佟绪，迫不及待的就想上前去会会他，没曾想竟然是上官陌。
她看着似乎有戏，就一并给邀请上来了。
瞧路nv士这话说的，路然然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捡回来的。
路nv士正在客厅和上官陌抬杠。
就着自家流理台，路然然一边削着手里的苹果一边放空。
路以然站在一旁非但不打算帮忙，反倒在一旁一口接一口的啃嗜着盘里切放整齐的水果，模样极其坐享其成。
「路先生，你这样真的是失恋吗？」
「姐～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不要装可怜。」
路然然拍掉了他又蠢蠢yu动的手，忍不住就碎嘴了一句。
不过忆起当年的自己，她便由着路以然了。
「你还好吧，路以然？」
「原本不太好，但看到你跟陌哥我突然觉得好多了。」
「没来由的好在哪？」
「分手之後再见面很尴尬欸。
「但你们感觉相处得很自然啊。」
路以然和他前nv友之前是班对。
而几个礼拜过後有一场同学会，路以然听说他前nv友也会参加。
他既然已经答应要去了，也不好意思反悔。
本来他还很纠结，但突然间就豁然开朗了。
路然然露出了勉强的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果然年龄差还是有优势在的。
看来她隐藏的很好，就是她家弟弟的道行还需再多加修炼。
後来路以然乾脆又从冰箱另外拿了几颗水果出来让路然然继续削。
路然然顿时想放弃自己刚才无用的恻隐之心。
毕竟是亲弟弟，路以然见状连忙转移话题。
「不过你跟陌哥现在是怎样？」
撇除上官陌和路然然分手的现实，路以然当年还是挺崇拜上官陌的。
上官陌第一次来他们家作客的时候，他正在准备考大学。
有好几道他卡关了许久的习题都是上官陌帮他解开的。
除此之外，就连他蒐集了好久的钢弹，上官陌也略懂一二。
从那时候开始，他便成为了他口中的陌哥。
路以然时常想，如果有一天他要是有姊夫的话，那上官陌便是最好的范本。
只可惜世事的难料从来就不是谁说了就算。
「他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
「哇赛！真的假的！」
路以然像是还有什麽没问出口。
捡起水槽里的果皮，路然然却告诉他水果要是吃够了就端出去客厅。
现在的路然然压根还没想好才刚刚拒绝上官陌的自己该用什麽表情出现在他面前。
原本她是料准了明天是不用上班的周末，至少她还有两天的缓冲期避免与他碰头。
路nv士却一下子打乱了她的节奏。
於是千算万算，路然然唯独算漏了被自己的亲妈暗算
客厅，上官陌似乎和路家二位老小聊的顶开怀。
路然然蹲在厨房门沿边偷听都能想像到路nv士笑容可掬的样子。
路以然则是在一旁帮腔试探上官陌的情感状态。
实在蒙羞。
害怕最後真的丢脸丢到家，路然然只得乾脆的放弃自己的鸵鸟心态。
「你还知道要出来？」
路nv士劈头就对在自己身旁刚刚坐定的路然然一句碎嘴。
「出来叫大家吃水果啊。
「你们总顾着聊天，不都白费了我的辛劳？」
说是这麽说，实际上对路然然而言，这不过是光明正大监督话题的藉口罢了。
一瞬间，路然然彷佛看见上官陌向她投掷而来的目光，似笑非笑的。
路然然叉了桌上的苹果一顿咀嚼，巧妙的回避了更多交流。
路nv士嘴里还叨念着闺nv的贫嘴，自己没顾的上吃，随即又招呼起了上官陌。
上官陌客气的应承一声，也跟着动起盘边的水果叉拣起一块。
「不过小陌同学平时都会这样接送下属回家的吗？」
路nv士话锋一转，不难听出里头的暗cha0汹涌，路然然险些就被呛着，狼狈的乾咳了几声。
「阿姨，除了公事需要，大多时候我只载我想载的人。」
然而上官陌接话倒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路然然不禁想起上官陌刚刚在车内的发言，脑门一阵发热。
「那我姐是归类在哪一边呢？」
「路以然你家住海边？」
「我家不就你家？」
懒得继续拌嘴，路然然觉得有时候像她弟这样的小p孩会失恋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下，把上官陌这尊大佛送走才能彻底终结这样本不该有的荒谬。
路然然正寻思着如何编织藉口打发走上官陌，他却识相的准备告辞。
路nv士见状，迳自把路然然推向门口让她送送上官陌。
自知拗不过自家亲妈，尽管一百个不情愿，路然然终究还是乖顺的陪着上官陌下了楼。
少了路家两位活宝，电梯内安静地就算一根银针掉落也能轻易辨清。
路然然不自在的盯着显示板，彷佛盯得越久楼层下降的速度便能加快一些。
然而最後她等到的只是上官陌过分响亮的手机铃声。
上官陌迅速的接起了电话，路然然从他口中得知另外一头是李欢学姊。
低下头，路然然掏出手机玩起了手游，希望能分散一点注意力，然而却只造成了反效果。
上官陌的每一句回应都变本加厉般的被无限拉近至她耳边。
尤其是最後那句让李欢早点睡的叮咛。
终於熬到电梯门开启的那刻，路然然箭步如飞的逃了出去，谁料上官陌却早一步箝制住了她的手腕，接着牵起了她的手。
力道不大，却正好让路然然难以轻易ch0u离。
最後她只得迁就。
经过警卫室的时候，值班老伯还笑眯眯的和他们打了招呼，似乎真的认定了上官陌就是她的男朋友。
这下路然然感觉自己是跳到h河也洗不清了。
一路陪上官陌走到他车前，路然然好不容易才挣脱了上官陌的大手。
晚风习习，带着秋季的微凉，上官陌将车内副座那件外套提了出来，往路然然肩上就是一搁。
「手怎麽总这麽凉。」
对於上官陌嘴上的喃喃，路然然不知道该回什麽。
她滑着手机，试图不去对上他的双瞳。
不可否认的，有时候上官陌正在让她动摇，而她讨厌这样老是掉进圈套的自己。
路然然告诉上官陌，他该走了。
上官陌应了一声，却ch0u走了路然然手里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擅自输入了一串手机号码。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後将手机还给了她。
「总监的电话，可别再屏蔽了。」
「你发现了啊？」
路然然垂下眼帘，嘴角无力却上扬着。
上官陌轻轻蹙起了眉宇，总隐约感觉到里头透着一gu若有似无的苦涩。
他不喜欢路然然这样笑着，像是一堵只将他隔绝在外的高墙。
路然然一不留神就被揽进上官陌的双臂之间。
「算我怕你了。」
透过身t的共振，上官陌的声音变得闷闷的，路然然却听到了一丝隐约的颤抖。
她攒紧袖口，除了不知所措，还微微有些喘不过气。
「总监，我快不能呼x1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上官陌尴尬的松开双手。
看着这样的上官陌，路然然多少有些心软。
彼时，上官陌的手机像是说好似的又响了起来。
路然然突然明白，人生中有些魔障就像是打怪时遇到的daboss，随着时间轴升级，遇到的daboss也会越难攻克。
而李欢学姊就是她情关里的那只终极大魔王。
在那之後，路然然的生活看似又恢复了本来的平静无波。
上官陌也再没提起那个敏感的探问。
他们之间，除了公事上的交流，再无其他。
很偶而的偶尔，上官陌会在茶水间仅仅为了煮水待上一阵子，神情若有所思的看着办公桌上的路然然兀自忙碌着。
某个晌午过後，路然然例行的去见了李欢，简单做了一些业务上的简报。
看结束的时间还早着，路然然抱着笔电，迅速的谷歌了附近的一间咖啡厅，预备泡在那处理手头上剩下的零星业务。
即便不是在常去的咖啡馆，路然然桌边摆放着的仍旧不变的是一杯n霜咖啡。
唯一更迭着的只是搭配甜点的品项，其间也不过是上次的蓝莓塔与这次的磅蛋糕的区别。
触碰到咖啡杯缘的瞬间，路然然发现就连自己也ga0不懂自己。
心里想着的是推拒，行动上却无一规避的与其悖离着前行。
她好想直接帅气的问上官陌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吃上了芹菜，又是为了什麽这麽坚定的和她提出了复合？
然而x格使然，这些萎靡的好奇心注定只会在冒出芽根之前提前被人为扼杀。
你家实习妹妹好像闯祸了。
和手机同步，金芯瑷发送的讯息从路然然电脑萤幕的右下角窜了出来。
点开之後，她忍不住点水式的揪起了眉，还是客观的了解了一下事发经过。
大致上是实习生弄丢了一张厂商给的大金额支票，情急之下又谎称是由直属上司，也就是路然然，亲自经手给她的。
然而这种低级错误赖给经理级别的路然然，无疑就是漏洞百出。
好像被吓得不轻。金芯瑷接着继续发来了信息，你也知道你前任那厮发起火来认真没在开玩笑……
路然然没再完整看完之後那条讯息，起身收拾了一下桌面连忙赶回公司救火。
也不晓得怎麽着，路上却忽然忆起了往昔。
路然然极少看上官陌对谁发上什麽脾气，次数甚至屈指可数。
尤其对她，上官陌让她见识到最严厉的瞬间也只不过是当初她陪金芯瑷唱k喝醉酒的那次而尔。
仅此一次众所周知的大发雷霆，路然然扪心自问倒也没真的见识过。
只是听上官陌的室友形容，却也已足够绘声绘影。
对象大概是她某次社团合作过的异x其中之一。
撇除学生会，因为喜欢跳舞，路然然大学时期也一并加入了热舞社。
印象中大三时的某一次大成发是和友谊校的同x质社团一起合办的。
她擅长跳nv舞，水平又不差，因此自然而然的就被分配到和对校一位舞技也不错的学长一起排练双人舞。
排舞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亲密互动，上官陌最初也是知道的，倒也大方t谅，让她有分寸的尽情发挥。
团练过程中几次有必要的见面路然然也会提前和上官陌报备。
後来彼此有了默契，也逐日熟络，那位搭档学长私下开始会时不时的给路然然发讯息。
路然然本来也没觉得有什麽，加上自己行的正，自然不怕鬼敲门。
只是成发顺利落幕之後，外人口中却莫名传出了不像样的桃se绯闻。
谈论着她有多麽ngdang的一边和系草级别男友交往又同时觊觎着另一个男人。
彷佛她有多麽慾求不满，话语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所幸风波过不到一周就自动烟消云散。
然後陪上官陌出去的一次叙旧，路然然才得知了个中原委。
好像还是上官陌的前室友趁他去小解的空档不小心说溜嘴的。
那次，说是上官陌不知道从哪里ga0到了那位学长的当日行程，带着好友在某个街边巷口堵到了他。
一上来就是一记拳头，像极了出来混过的。
「气场之强，我难得见了都耸。」前室友a补充过後，又夹了一堆下酒菜到盘里。
「他那戾气我发誓打娘胎出来都没见他这样过。」前室友b也在一旁激动的附和着。
说着说着，路然然也是那时才恍然大悟当初传出的谣言竟是搭档学长一手捏造以讹传讹的。
据说後来搭档学长又挨了几记闷拳，最後还跪地求饶了。
而上官陌只像是在看落魄街头无处逃窜的鼠辈那般，歛下一双冷眼。
故事的尾末，路然然具t也记不太清了。
只是当下画面感过分十足，至今还是不由得荡气回肠。
今日计程车上放着的广播节目选曲取向轻快明朗，和路然然喜欢的歌路不谋而合，她却没了聆赏的雅兴。
低头一看，她的指节早已被她摩娑的发红。
「应该不至於吧……」
路然然摇摇头，却只剩这麽一句喃喃自语淹没在过分欢快的背景音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