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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前辈说他阳痿是什么意思

 

谢文来得没有什么动静。昨晚办公室里刚多出一个工位,第二天桌子上就摆上了文件。第一天跟着集体查房,他和他们这些住院医师指了指胸牌上的谢文,笑着说了一句请多指教;开会的时候,被大主任拎起来自我介绍大家哗哗一阵鼓掌。除了这些,第二天谢文就上手术台里,老练自然得如同十年前就在这家医院工作。

总之,没大家期待的火爆对呛场面,或者说,暂时没有。陈副和谢文有意见不合的时候都被谢文彬彬有礼地回敬回去了,陈副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只能憋着,科室里还是一派祥和。

谢文的嘴巴真的很厉害。大家都这么想。不过落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具有娱乐性了。

谢文不像陈副那样带个人情绪训人,但是他非常有压迫感,提的问题答不出来就是冷冷地看一眼,不给任何台阶下,直接提问下一个人。据说有一次他提问了四个规培生没有人回答对,甚至冷笑了出来,把其中一个男生给吓哭了。那个男生在值班室一边吃泡面一边诉苦:“外科本来就高压,但是跟着谢文工作的感觉比其他任何主任还要更紧绷。”

宁夏扒着饭:“这么恐怖吗?我还没跟他上过手术,他看上去是挺好相处的人啊。”

“师姐,你不能因为他好看就这样说啊。”男生抗议。

谢文确实好看。他清秀到寡淡的五官如果不是因为瘦削明显的下颌线会很像一个女孩。细长的狐狸似的眼睛,无框眼镜,几乎看不出年龄,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会注意到他眼角的细纹。总而言之,是挺像模像样的一个人。

“白瞎了这么一张好脸。”宁夏摇头感叹,说完又赶紧探头去注意谢文在不在门口。

“我觉得我挺能接受带我的教授笑我的。”邹钧哐哐干饭,抬起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能学到东西就行。他也不骂人,是吧,挺好的。”

大家又看邹钧。“小粉丝,你很期待和他一起工作?“宁夏问。

“是啊。”邹钧想到马上就能和谢文做手术,又开始乐。

邹钧没有想到在手术之前他就在医院花园里碰到谢文了。

他只是去医院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罐汽水,坐在花园凳子上放空地喝了几口,就听到不远处有两个人说着话走过来,其中一个人似乎穿着白大褂。

一股烟味。邹钧皱了皱鼻子,打算快点喝完离开。

那两个人还在说话。似乎都是男的。草木的掩映下,邹钧看到拿着烟的一只手在水泥墙上抖了抖烟灰,然后烟消失在视角里,似乎是被狠狠吸了一口,那个人——是个男的,说:“你直接承认你阳萎我都觉得好受一点。”

另外一个声音,依旧是男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熟悉,说:“那我就是吧。我没什么意见。”意想不到的对话走向,而且有点太隐私了。邹钧没打算继续听下去,正准备再找个其他地方把汽水喝完。他刚站起来,就发现没拿烟的那个男的居然是谢文。

邹钧一口汽水差点吐出来。还没等他震惊完,谢文的目光刚好往这个地方扫过来,邹钧下意识地坐回原位,这俩人就又往他的位置又走了几步。这下走不了了。邹钧无话可说地捧着一个空易拉罐,被迫听墙角。他郁闷地打开手机,给孟颐真发消息:“撞到了上司被他对象骂阳痿。”

孟颐真回得很快:“你好惨。”

又一条:“没关系,你不是。毕竟我舔过。”邹钧被无语到,无视了对话框上孟颐真的正在输入中,切出微信,打开本地文件打算再看一遍谢文的手术录像,为下午的手术做准备。

拿烟男人说:“我们还是炮友的时候你挺喜欢和我上床的啊。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是因为你对我失去兴趣了吗?”

“那个时候看你的反应……很有趣。”谢文斟酌地说道,“但是我对做爱本来就兴趣不大,不是你的问题。”

“所以你就是不爱我了。”

“我们以为恋爱之前就说得很清楚了,对无性恋来说做爱还没有吃顿饭开心。你当时告诉我你了解了并且愿意接受。”谢文有点不耐烦,“我下午还有一台手术,没什么事就走了。”

拿烟男人大喊:“永远都是工作工作工作!你敢走我们就分手!”

沉默了一下,谢文说:“那就分手吧。”邹钧从草木丛里看到谢文转身往大楼走。

拿烟男人疯了,直接上手拽谢文,谢文叫他放手他不放,烟烧到手指了他被烫得叫了一声,把手指强硬地插进谢文手里,要谢文和他一起被烫。他又哭又笑地说:“记得吗?我的烟也是你教我抽的。现在你已经戒了烟,我却每天烟不离手。你尊重我的所有习惯,就算闻到烟味会咳嗽也不说我。但是我觉得好没有安全感……我永远也抓不住你。”

“陈霖,尊重和喜欢是一体的,我问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戒烟啊。”谢文试图平复他明显不正常的状态。“你拒绝我了,我没有强硬地改造恋人的习惯。”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陈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谢文看,表情偏执。

“你先放开我,我们再好好谈。”

“你回答我!”

“如果你要一直保持这种挟持我的姿势,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谢文的手被握得发痛,他微微皱着眉说。

陈霖被从他语气中解读出来的东西刺激到了,他着魔似的自言自语道:“你就是不爱我了……是因为你的工作吗?病人比我重要,医学研究比我重要,新进的仪器也比我重要。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的研究和论文,有一次我看到你一边写论文一边勃起,就那么让你兴奋吗?我在书房门口恨死了。如果你没有那么厉害,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好?”谢文拼命地挣扎,烟倒是弄到了地上,但陈霖一身腱子肉,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他。男人控制住谢文的手,眼睛大睁,手已经捏住了谢文的指头。几乎是转瞬间邹钧就明白了:这男的想扭断谢文的手指,毁掉他的职业前途。

邹钧想也不想地就冲了上去。

谢文、邹钧和陈霖坐在保安室里。旁边两个保安看着他们,大主任让他们在文件上签字,“一场误会闹得那么难看,都到打起来的地步了,不是给医院丢脸吗?小邹你也是的,人家两个人之间的纠纷,你上去添什么乱。”

鼻青脸肿的陈霖嗤笑了一声。

邹钧签下字,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三个人脸上都挂了彩。

“好了,还好不是医闹。这个月工资扣500,你们两个都去准备手术吧,这位先生也请你离开。”大主任示意保安送陈霖离开。

“我还想和谢文再说几句话。”陈霖不甘心。

“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况且我觉得话都说完了。”谢文公事公办地说,没有再看男人一眼就走了。

邹钧跟在谢文身后。他觉得要讲清楚怎么回事,但是医院都是人,不适合开口解释谢文的事情。走了一段路,谢文说:“我很讨厌不熟的人自以为是帮我出头,更讨厌偷听别人隐私的人,邹钧,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邹钧胸牌上的名字。

“我没有要……”邹钧试图解释,被谢文打断了。

“我手下曾经有一个和大家关系都很好的医生偷拍病人的照片。暴露患者隐私是大忌,我本该直接上报医院开除他,但是他跪下来痛哭流涕地和我发誓绝不再犯,我……原谅了他。一个月后,一个病人因为他的偷拍跳楼了。”谢文步伐没停,邹钧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继续道:“一个会想着窥视患者隐私的医生不配当医生。邹钧,我希望你能多注意自己的行为。”他没有要听到邹钧回答的意思,说完就叫住一个规培生,吩咐她去安排5号床的病人做一个肺超声。

邹钧窝火地抓住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拽过来,盯着他的眼睛说:“谢主任,我会冲过去只是因为他当时想扭断你的手指。”

谢文看了他几秒钟,先移开了目光:“不管他想做什么和我刚才说的话都没关系。邹钧,你现在应该去工作而不是在这里和我争论。”他冷冰冰地说。

邹钧深吸一口气,放开了他。

邹钧直到加班结束心情都很烂。他背着包走出医院,看到孟颐真的未接电话,回拨了过去。

“吃饭了吗?”孟颐真说,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应该是开了免提。

“还没。很忙今天,下午做了三台手术。”邹钧沿着梧桐大道慢慢走,时不时有车往相反的方向擦身而过。

“点个外卖等你回来吃?我正好吃个夜宵。”孟颐真问。

“好。”邹钧知道孟颐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这样说只不过是照顾他。“你今天怎么过的?”他问。

餐桌上邹钧隐去谢文和抽烟男子的关系和争吵内容,把来龙去脉给孟颐真讲了一遍。他扒着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沮丧道:“好不容易盼到和偶像一起做手术,结果结下了梁子。”

“但是没冲出去你也会后悔吧。”孟颐真喝了一口水,“你们的手都没受伤就好。”

“对啊!我冒着手受伤的危险去救他的手,他不仅不给我发奖金,还这么凶地训我!”邹钧越说越生气。

“他训你啥了?”

“他说我有侵犯病人隐私的倾向,不配当医生。”

“啊?”

“所以我觉得莫名其妙嘛!又不是我想听他们在说什么的。”邹钧郁闷。

孟颐真忍不住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邹钧皱着眉头雪橇犬抖毛似的把他的手甩开。

他点开谢文的手术录像,边吃饭边看着仪器伸进胸腔里进行精密作业的影像看了五分钟,又原谅了谢文。

“好伟大的一双手。”他叹了一口气。

孟颐真忍不住有点吃味,即使他觉得邹钧的领导肯定是四五十岁往上的中老年男性,但是他还是不爽。他握住了邹钧的手,把他的中指含进了嘴里,垂着眼温顺地吮吸。

邹钧说:“松开。”

孟颐真没理他,含得更深了,还要发出一些可疑的声音。邹钧一用力试图抽出来,他就用牙齿警告地轻咬。

邹钧无语,心生一计,用右手手指按孟颐真鼻子。“小猪鼻子。”他嘲笑道。

“贪吃猪。”他又戳了戳孟颐真吞吐的脸颊。

孟颐真终于吐出了邹钧的手指。他双颊微红地说:“你再说一遍。”

“什么?”

“你刚才说我的话。”

“贪吃猪?你什么毛病,喜欢听我骂你。”邹钧说。

“我就是很多毛病,你不是知道的吗……我现在还想让你看我自慰。“孟颐真说。

邹钧沉默了一下,把手指上沾的口水随意地抹到了孟颐真的嘴唇上,然后用指节敲了敲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

“我只干一个小时的兼职,你最好现在就开始。”他笑了一下。

孟颐真在正式开始之前花了一些时间架好摄像机。

“要我帮忙弄打光吗?”邹钧问。他很熟悉孟颐真的设备摆放,知道该怎么准备。

“今天不弄了。”孟颐真跪在地板上一边调试摄像机一边说,牛仔裤被屁股绷得紧紧的。他叹了一口气:“你给我的时间也太少了。”

“半个小时就够你至少射两次了。”邹钧实事求是,“你泄太快了。”

孟颐真抿了抿被舔得湿润的嘴唇看了他一眼,温顺地说:“嗯。”

得,邹钧没懂怎么又让他爽到了。

孟颐真靠在沙发上看孟颐真摆弄相机。孟颐真从小的较真劲也同样体现在了黄片拍摄事业上,随着经济独立他的设备也换得越来越专业。邹钧耳濡目染后甚至在pornhub上找配菜的时候能看出黄片的打光问题。甚至有次他一边打飞机的时候,一边在想应该在女优的右边再添一个光源,反应过来的时候邹钧捂住了自己的脸骂了一声操。有够荒谬。

罪魁祸首孟颐真还在低着头调参数。他穿着这种松垮的白色t恤的时候,看起来和高中时代没有什么区别。俊朗而温吞的脸侧光有一圈浅色绒毛,仿佛桃子的皮。

“青涩又知书达理的样子,让人想在他脸上用力捏一下。我好多朋友喜欢他。”邹钧的姐姐有这么说过。“不像你,皮实得像只猴子,打篮球之前能不能擦点防晒?”

邹钧嘟囔了一声不擦,戴着耳机走在放学路上,黑色卷发在太阳下发烫。他不服气地想,你不知道青涩的孟颐真会把硅胶几把青涩地插进屁股里,还叫我来看。

思及至此,邹钧不由自主地走到孟颐真面前,捏了捏他所谓有青涩气质的脸。孟颐真抬起眼,脸颊皮肤泛起薄红。又是那种要看不看的眼神,邹钧不知道为什么孟颐真明明能盯着他理直气壮地要求舔邹钧的鸡巴,却又那么……羞怯。

“你帮我选玩具好不好?可以多选一些,今天我想多吃几个,好想做,小穴都流水了。”孟颐真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

完全和羞怯沾不上边的劲爆内容。邹钧盯着他困惑地看了几秒钟,起身去拿玩具了。所以说他从来就搞不懂孟颐真。

回到客厅的时候孟颐真已经跪好在一张尿垫上了。邹钧把玩具放上去:只是一根细长的入体式振动棍和一个跳蛋而已。

和孟颐真要求的不一样。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邹钧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开始抚摸自己的胯部。

邹钧坐在几步之外的沙发上注视着他,如同之前无数次一样。

在邹钧的目光下,孟颐真的裤子很快就隆起了一个小块。他的呼吸也变得不稳定,随着触碰变得深深浅浅。孟颐真拉下牛仔裤拉链,把裤子往下推。他撸动了几下,似乎是觉得有些不满足,开始用另外一只手伸进t桖里搓揉乳头。孟颐真的耳朵变红了,邹钧听到他发出小声的哼声,若有若无的一点,几乎要消融在夜晚窗外车辆行驶的声音里。

伸展性良好的白色的内裤被阴茎撑了起来,前液逐渐淌了出来,把布料濡湿成半透明,甚至能看见水润的龟头。孟颐真用手指侧面轻轻地刮蹭,龟头颤了一下,又吐出一口清液。孟颐真抬起头飞快地瞄了一眼邹钧,看到邹钧也在注视着他的龟头,脸上红晕更盛,不由自主地并紧了腿。他手上的动作似乎本来是想遮住让人不齿的勃起,落到上面以后却开始自动上下撸动。孟颐真控制不住地叫出声,仿佛发春的雌性动物,因为邹钧看到了这样淫荡的自己而兴奋得身体向后弓去,几把却高高向上拱起。

这样的场景逗笑了邹钧。“你这是多久没做了?”他说,“怎么这样。”

邹钧说话的语气几乎像是问候了,没什么情色意味。然而这样无比日常的语气却让孟颐真觉得自己发情的痴态不是让人鄙夷的下贱,而是对他而言更可怕的无动于衷。

很长时间孟颐真都靠着同一个性幻想来度过:他在教室里自慰,不知廉耻地呻吟,渴望着被贯穿。周围都是人,他们看着他,脸上是失望和嫌恶,一边辱骂一边对着他自慰,眼里涌动的压抑粘稠欲望和精液一起溅在他身上。怎么还不射啊贱货?孟颐真全身都在痉挛,但是不够,还是不够,直到他看到邹钧站在远处看着他。邹钧的眼睛里没有鄙夷也没有同情,他只是平静地凝视他,仿佛凝视一只蚂蚁。

蚂蚁的交配,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他被这种残酷而冰冷的痛苦轻盈地送上了高潮。

“距离你开始才过了五分钟,好弱。”

孟颐真听到邹钧说。

尿垫上已经落了一道精,孟颐真在短暂的失神过后发现他刚才高潮了一次。他喘息着说:“要不是你太久没来找我,我也不会射那么快。”

“你再找一个愿意做这件事情的人啊。”邹钧手肘撑着脸懒洋洋地说。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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