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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伪装,这或许会是一个吻。
得逞之后,冉寻霸占爆米花桶,含笑发难,“奶油巧克力味的,不亲回来,电影结束了才给你吃。”
游纾俞没有应声。
静静在她旁边坐好,双手置在腿间,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前排许多攒动的人头上。
难道说不喜欢这个口味的吗?
冉寻没被理会,收敛了些,悄悄琢磨。
可直到电影开场,也没想明白。
电影以历史改编,又夹杂令观众会心一笑的彩蛋细节。
只不过故事行至中途,升华主旨,乐景衬哀情,让人心底微酸。
觥筹交错间,将军凄冷一句“粮草遭劫,边陲万将饥、百姓白骨垒”,却无人理会,引得厅中人人叹息。
冉寻暗恼昏君真不是东西。
又忽然觉得,自己也挺昏君的,今天没有宠幸爱琴,反倒与游纾俞在春日里快哉约会。
游纾俞现在还矜持着,不肯理她。
片子里的昏君发话了:“爱卿大可将实情告知孤。”
冉寻求和般,将爆米花桶递过去,可怜兮兮,“纾纾也可将实情告知于孤吗?”
怎么就突然不理她了。
去握游纾俞交迭在膝间的手,竟然很紧,费些力气才能分开。
在黑暗中摸索,冉寻触到女人掌心深深的月牙形掐痕,还有冷腻的汗。
借着荧幕光线,游纾俞依旧戴着口罩,面颊却白到失去血色。
“身体不舒服吗?”冉寻心里一坠,去探她的额头。
游纾俞避开她担忧目光,声音低到近乎不可闻。
“……没事,只是有些累。”
无声侧过头,枕在冉寻肩上,试图藏起自己的脸。
不去听耳边无数道诘难嘲讽的声音,也强行压抑半场电影的时间里始终仓促慌惧的心跳。
耳边仍在回荡着那一声清亮柔软,让她想溺在其中的“纾纾”。
像一剂甜腻的致幻药,拉游纾俞脱出噩梦般的碎片场景。
隔着口罩,她回以冉寻一个迟到的吻。
“歇歇就好。”轻声答。
电影散场, 人流如织。
发生这种意外情况,冉寻后半场电影都没怎么看。
听不懂前排观众讨论剧情,但也认了。
她一门心思放在游纾俞身上, 影厅的灯亮时,担忧询问:“还难受吗?怎么突然会累呢。”
游纾俞早在灯亮散场前就已经起身,安静坐在座椅最边缘的一角。
视线短暂扫一眼冉寻, 很快低垂,落在固定位置。